补气、活血、通络
组成
黄芪 生,四两(120g) 当归尾 二钱(6g) 赤芍 一钱半(5g) 地龙 去土,一钱(3g) 川芎 一钱(3g) 红花 一钱(3g) 桃仁 一钱(3g)
方歌
补阳还五赤芍芎,
归尾通经佐地龙,
四两黄芪为主药,
血中瘀滞用桃红。
补阳还五芪归芎,
桃仁赤芍加地龙;
中风半身不遂证,
益气活血经络通。
补阳还五芪特重,
归芍芎桃红地龙,
气虚血瘀脉络阻,
补气活血通络用。
用法
水煎服。
功用
补气,活血,通络。
主治
中风之气虚血瘀证。半身不遂,口眼喁斜,语言謇涩,口角流涎,小便频数或遗尿失禁,舌暗淡,苔白,脉缓无力。
阳还五汤加减,配合西药或针灸等疗法治疗脑血管病、缺血性中风、颅内手术后遗症、颅脑外伤后遗症、冠心病、心绞痛、血管性头痛、高血压性肢麻、跛行、萎缩性胃炎、胃及十二指肠溃疡、慢性肾炎、糖尿病、下肢静脉曲张、早期闭塞性动脉硬化、类风湿性关节炎、坐骨神经痛、小儿麻痹症及突发性耳聋等病症。而黄芪的用量,专家主张从小量开始,一般是30~60克,然后再逐渐加大剂量。
不过,补阳还五汤主要还是用于治疗缺血性中风和脑血管意外的后遗症、小儿麻痹后遗症,以及其他原因引起的半身瘫痪、截瘫。如果初得半身不遂的人,服用本方可酌情加防风3克,服四五剂后去防风;如已病三两个月,在用补阳还五汤之前,曾用寒凉药物过多,则需在本方上加附子12~15克;如用散风药过多,需加党参12~15克。如果与西药、针灸等疗法配合应用,疗效会更好。并且,治愈后还应该坚持服药,以免复发。中风正气未虚或阴虚阳亢,风、火、痰、湿等余邪未尽者,应忌用。
本方对瘫痪过久,病情严重的人,虽然不能治愈,但可防止病情加重。正如王清任在《医林改错》中说:“此法虽良善之方,然病久气大亏,肩膀脱落二三指缝,胳膊曲而扳不直,脚弧拐骨向外倒,哑不能言一字,皆不能愈之症,虽不能愈,常服可保病不加重。”
方解
本方证由中风之后,正气亏虚,气虚血滞,脉络瘀阻所致。正气亏虚,不能行血,以致脉络瘀阻,筋脉肌肉失去濡养,故见半身不遂、口眼喁斜,正如《灵枢.刺节真邪第七十五》所言:“虚邪偏客于身半,其入深,内居荣卫,荣卫稍衰则真气去,邪气独留,发为偏枯。”气虚血瘀,舌本矢养,故语言謇涩;气虚矢于固摄,故口角流涎、小便频数、遗尿失禁;舌暗淡,苔白,脉缓无力为气虚血瘀之象。本方证以气虚为本,血瘀为标,即王清任所谓“因虚致瘀”。治当以补气为主,活血通络为辅。本方重用生黄芪,补益元气,意在气旺则血行,瘀去络通,为君药。当归尾活血通络而不伤血,用为臣药。赤芍、川芎、桃仁、红花协同当归尾以活血祛瘀;地龙通经活络,力专善走,周行全身,以行药力,亦为佐药。全方的配伍特点是:重用补气药与少量活血药相伍,使气旺血行以治本,祛瘀通络以治标,标本兼顾;且补气而不壅滞,活血又不伤正。合而用之,则气旺、瘀消、络通,诸症向愈。
运用
1、辨证要点:本方既是益气活血法的代表方,又是治疗中风后遗症的常用方。临床应用以半身不遂,口眼喁斜,舌暗淡,苔白,脉缓无力为辨证要点。
2、加减变化:本方生黄芪用量独重,但开始可先用小量(一般从30-60g开始),效果不明显时,再逐渐增加。原方活血祛瘀药用量较轻,使用时,可根据病情适当加大。若半身不遂以上肢为主者,可加桑枝、桂枝以引药上行,温经通络;下肢为主者,加牛膝、杜仲以引药下行,补益肝肾;日久效果不显著者,加水蛭、虻虫以破瘀通络;语言不利者.加石菖蒲、郁金、远志等以化痰开窍;口眼喁斜者,可合用牵正散以化痰通络;痰多者,加制半夏、天竺黄以化痰;偏寒者,加熟附子以温阳散寒;脾胃虚弱者,加党参、白术以补气健脾。
3、现代运用:本方常用于脑血管意外后遗症、冠心病、小儿麻痹后遗症,以及其他原因引起的偏瘫、截瘫、或单侧上肢、或下肢痿软等属气虚血瘀者。
4、使用注意:使用本方需久服才能有效,愈后还应继续服用,以巩固疗效,防止复发,王氏谓:“服此方愈后,药不可断,或隔三五日吃一付,或七八日吃一付。”但若中风后半身不遂属阴虚阳亢,痰阻血瘀,见舌红苔黄、脉洪大有力者,非本方所宜。
药理
现代学也证实,此方确有改善微循环,扩张脑血管,增加脑血流量,强心,降压,抑制血小板聚集以及抗炎、增强免疫的作用。因此,对于中风病人,通过改善微循环,增加脑血流量就能有效治疗其后遗症。
中医认为,“气为血帅”,即气能生血、行血、摄血之意;?“血为气母”,即血能载气。故气与血密不可分。方中气药与血药主次分明:黄芪为补气药,是主药,其用量数倍于其他诸药;而赤芍、川芎、当归尾、地龙、桃红为活血化淤通络药,与黄芪相辅相成,共显补气、活血、通络之功。
文献
1、原书主治:《医林改错》卷下:“此方治半身不遂,口眼喁斜,语言謇涩,口角流涎,下肢痿废,小便频数,遗尿不禁。”
2、方论选录: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上册:“至清中叶王勋臣出,对于此证,专以气虚立论,谓人之元气,全体原十分,有时损去五分,所余五分,虽不能充体,犹可支持全身。而气虚者,经络必虚,有时气从经络处透过,并于一边,彼无气之边,即成偏枯。爰立补阳还五汤,方中重用黄芪四两,以峻补气分,此即东垣主气之说也。然王氏书中全未言脉象何如,若遇脉之虚而无力者,用其方原可见效;若其脉象实而有力,其人脑中多患充血,而复用黄芪之温而升补者,以助其血愈上行,必至凶危立见,此固不可不慎也。”
医案1:舌头麻木
【原方配方组成】黄芪120克(生用),归尾6克,赤芍6克,地龙3克(去土),川芎3克,桃仁3克,红花3克。
【用法】水煎,每日1剂,分早、晚2次温服。
舌痹为中医病名,又称麻舌。临床辨证分虚实两类,实证多是七情所伤,虚证常见阳气亏虚或肾阳衰微。实证:七情郁结,心火灼痰,滞涩经络所致。多表现舌体肿大,或麻木不仁,或有疼痛,或感觉舌麻如虫行针刺,不辨土味,舌质紫暗或红赤,脉多弦数。虚证:阳气亏虚,舌体脉络阻滞所致,症见舌体疼痛,或麻木,舌体肿大有瘀斑,舌尖脉络显露充盈,色暗红,舌乳头萎缩,味觉迟钝;肾阳衰微,蒸津失职,舌体失养所致,症见舌体麻木不仁,口喜温水含漱,舌质淡胖,脉沉细无力。实者,清心泻热,疏利肝胆,活血祛瘀;虚者,扶助正气,补益肾阳,活血通络。气虚血瘀者选用补阳还五汤最为适宜。
补阳还五汤加减:黄芪30克,当归12克,川芎12克,地龙6克,赤芍9克,红花6克,泽泻15克,山萸肉12克,桔梗12克,生地12克,桂枝6克,丹参15克。
若肝郁气滞明显者,加柴胡9克,黄芩9克,栀子9克;心火亢盛者,加黄芩12克,木通6克,丹皮9克;若阳气不足者,加党参30克,茯苓9克,阿胶9克;肾阳衰微者,加附子9克,肉桂6克,巴戟天12克;舌体麻木明显者,加全蝎3克,僵蚕6克;舌体疼痛明显者,加延胡索10克,细辛6克。
根据《黑龙江中医药》,1990,(4):40,王文明报道:采用补阳还五汤加味治疗舌痹,疗效颇佳。处方:生黄芪100克,当归尾15克,赤芍7.5克,川芎15克,地龙10克,红花10克,桃仁10克,丝瓜络10克,桂枝10克,延胡索10克,细辛7.5克。每日1剂,水煎2次,分早、晚2次温服。服药3剂后,舌体疼痛麻木明显减轻,全身症状改善,原方加减,继续服15剂,舌痹麻木之症状及舌面瘀斑尽退而告痊愈。
医案
1、头痛
张某,女,53岁。2001年6月3日初诊。
主诉:头痛半年。患者半年前因受外伤而头痛如锥刺,固定不移,动则加剧,经服中药后好转,继服原方则无效。现仍感头痛隐隐,夜间尤重,伴气短乏力,上肢麻木,舌暗红,舌下脉络迂曲青紫,脉细涩。
诊为头痛,证属气虚血瘀。治当益气活血,祛瘀醒脑。投以补阳还五汤加减:
黄芪30g,当归10g,川芎10g,赤芍10g,地龙10g,细辛3g,白芷10g,磁石30g(先煎),菊花15g,天麻10g。水煎服5剂而愈。
按:头痛病属瘀血者甚多,然瘀血程度不同,头痛之性质、轻重迥异。观此患者先期病历,初期独用大剂量活血化瘀之药以祛因外伤而致之有形瘀血,实为急则治其标,有形之瘀血已去故头痛渐缓,而隐隐头痛当责之无形之瘀血,此无形之瘀血实因患者年事已高,气虚无以助血畅行,西医多责之动脉粥样硬化,血液黏稠度增高等。此时若守原方独用活血祛瘀之品,恐有伤正之嫌,对医治头痛似无裨益。治法上应是补气使气旺以助血行,佐祛瘀通络则头痛自去。现代研究亦证实补阳还五汤能扩张脑血管,增加脑的血流量,改善脑的血液循环,药证相符,故效若桴鼓。[张梅奎.张学文教授运用补阳还五汤的经验.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中医临床版),2003,10(3):40-41]
2、面神经麻痹
女,48岁。2010年4月3日初诊。
患者2天前出现左侧口眼歪斜,伴肢软乏力,舌淡,脉细涩。
西医诊断:面神经麻痹。
中医诊断:口眼歪斜,辨证属气虚血瘀,脉络阻滞。治宜益气活血,祛风通络。补阳还五汤加味:
黄芪30g,当归尾15g,赤芍10g,地龙20g,川芎10g,桃仁12g,红花6g,白附子1g,僵蚕10g,全蝎10g。水煎服,日2剂。
40剂后,口眼歪斜大有好转,再予上方加减,原方加党参12g。20剂后口眼歪斜基本消失。
按:口眼歪斜好发于40岁上下之中年人。其发病原因主要由于正虚,气血不足,营卫失调为风邪所中,留于经络,阻碍气血之运行,致局部肌肤麻木失去作用。治疗应着眼于祛风活络,调和营卫,但要视其虚实而灵活掌握。本例具有气虚血瘀体征,所以选用补阳还五汤,重用黄芪补气,当归、赤芍、川芎、红花、桃仁、地龙活血化瘀通络,再加白附子、僵蚕、全蝎以增强息风化痰、通络之功。[费传统,金强.补阳还五汤眼科应用举隅.山东中医杂志,2012,31(7):524-525]
3、黄褐斑
女,32岁,宁夏银川人。2012年8月6日来我院皮肤科门诊就诊。
主诉:面颊两侧蝴蝶状黄褐色斑块18个月。
现病史:患者于妊娠第5个月开始,面颊两侧便各出现了一块如蝴蝶状的黄褐色斑,无瘙痒疼痛等不适。2011年7月于宁夏某医院行剖宫产后,斑块颜色逐渐加深,范围扩大。自行使用各种祛斑膏(具体不详),效果不佳。
现症见:面色苍白,面斑色灰黑,形状不规则,对称分布于面颊部,身疲体倦,伴自汗,手脚麻木,舌体胖大,舌淡有紫暗色瘀点,脉沉涩。
既往史:平素体健,纳可,眠佳,二便调,无药物过敏史,一年前有剖宫产手术史。
西医诊断:黄褐斑。
中医诊断:黧黑斑(气虚血瘀型)。
补阳还五汤加减:黄芪30g,川芎10g,炒桃仁10g,红花10g,炒赤芍10g,当归尾12g,地龙12g,白芷12g,橘络12g,炒白术12g,三棱6g,莪术10g,白僵蚕10g。水煎服,日1剂。
1周之后复诊,患者血瘀诸证减轻,去三棱、莪术,加党参15g,白茯苓12g。续服14剂。
复诊:斑块颜色变淡,有正常皮岛出现,加鸡血藤30g,炒柴胡10g,续服14剂。
复诊:面部皮肤颜色恢复正常。[蒲兴华,齐莉,庞艳阳.补阳还五汤治疗黄褐斑体会.山东中医杂志,2014,33(5):371-372]
4、胸痹<br />
段某,男,65岁。2001年3月5日初诊。
主诉:胸闷、心慌两年余,加重半年。曾在当地医院诊断为“冠心病心绞痛”。近半年来有时心前区疼痛,发作不定时,疼痛时心慌出汗,不能动,自感疲乏无力,纳少,消瘦,舌质淡而暗,苔薄白,脉细弱而涩。综合脉症,诊为胸痹。证属心脉痹阻,气虚血弱。治当益气除痹,畅通血行。方拟补阳还五汤加减:
黄芪30g,当归12g,川芎18g,赤芍15g,桃仁6g,红花6g,地龙10g,瓜蒌15g,薤白10g,炒酸枣仁15g,生山楂15g。6剂水煎服。
2001年4月5日二诊:患者述上方服6剂后感到有明显疗效,胸闷胸痛减轻,四肢有力,纳食增加。因路途较远,交通不便,当地医生建议不必更方,继续服上方约30剂。
二诊时,诸症大减,胸闷偶发,胸痛已未发作,再求巩固之方,鉴于患者年岁偏大,按气虚血瘀治疗已获良效,故仍以上方为主加补肾药杜仲、桑寄生,做成散剂,每次冲服6g,以防再发。
按:冠心病心绞痛临床有瘀血阻滞、痰湿痹阻、气阴两虚、胸阳不振等型,分型施治多有效验。然此例患者除心脉痹阻外,还有其他两种情况在治疗时应予以注意。
第一,气虚症状甚为明显,气虚无力鼓动心脉,可造成心脉痹阻;
第二,心气不足,饮食减少日久,心血亦虚,血不养心,则可出现心慌心悸脉细等症。
故治以补阳还五汤补气活血为主,加瓜蒌、薤白以宽胸行气通痹,炒酸枣仁配当归以补养心血,生山楂既能活血化瘀又可以消食健胃。故用后效果十分显著,因此,只要抓住气弱乏力、纳差、脉弱、自汗等气虚之症,再加瘀血症状,即可放心使用。[张梅奎.张学文教授运用补阳还五汤的经验.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中医临床版),2003,10(3):40-41]
5、心悸
张某,男,43岁。2001年3月18日初诊。
主诉:心悸气短3个月,伴周身乏力,时有头昏,夜寐差。
刻下症:心悸,面色淡黄,唇甲青紫,心肺听诊无异常,舌暗红有瘀斑,苔薄白,脉涩。心电图提示:心肌缺血。综合脉症,诊为心悸,证属气虚血瘀。治当补气行血,祛瘀通络,方拟补阳还五汤加减:
黄芪30g,赤芍、川芎各10g,桃仁、红花各12g,丹参10g,山楂15g,太子参15g,柏子仁15g,夜交藤30g,甘草6g。7剂水煎服。
1周后复诊,诉心悸已愈,精神转佳,面色渐见红润,仍守原方去桃仁、红花,加麦冬15g,五味子10g,龙眼肉10g。5剂。养心脾,安心神,以巩固疗效。
按:心悸常由心之气血不足、瘀血阻络而成。心主血脉,心脉的正常搏动,依赖心气之充沛,才能维持其正常的心力、心律和心率。若心气不足,鼓动无力,血运不畅,则既不能濡养周身,也不能濡养心脏本身,故而心中悸动不安,面色萎黄,气短无力;唇甲青紫,舌暗有瘀斑,脉涩是瘀血所致,而瘀血则是因气虚搏动无力,血运受阻而来。故治之单独补气行血则瘀血难去,一味活血祛瘀则气虚依旧,故当益气行血,活血化瘀。[张梅奎.张学文教授运用补阳还五汤的经验.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中医临床版),2003,10(3):40-41]
6、水肿
龙某,女,32岁。2001年5月6日初诊。
主诉:颜面、四肢浮肿3年,加重半年。患者3年来晨起即感颜面、四肢浮肿,至午后则足不能履,劳累后加剧,伴周身乏力,少气懒言,曾查心、肾、肝功能无异常,经多方医治无效。症见面色淡黄,眼睑浮肿,唇色青紫,双下肢凹陷性水肿,按之如泥,舌暗红,苔白厚腻,脉滑缓。诊为水肿,证属气虚血瘀水滞。治当补气活血,利水消肿。方用补阳还五汤化裁:
炙黄芪30g,当归12g,川芎10g,桃仁10g,红花12g,赤芍12g,益母草15g,白茅根30g,泽泻15g,茯苓12g,威灵仙12g,炙甘草6g。7剂水煎服。
1周后复诊,诉药后四肢、颜面浮肿较前大为减轻,晨起如常人,唯午后下肢稍感肿胀,周身亦较前有力。效不更方,上方去桃仁、泽泻,加巴戟天10g,鹿衔草15g,补肾助气化以利水行,又7剂而愈。
按:此例当为特发性水肿,即是指非心、肾、肝或其他已知原因引起的水肿,多见于20~50岁的妇女,主要表现为面部及四肢肿胀,有紧迫感,以手按之或有凹陷,或随手而起,朝轻而暮重,夜消而晨发。中医学多责之肾、脾、心之功能失调,认为气血同病是一个重要原因,气助血行,气虚则血郁,甚则瘀而不行,血不利则为水,日久则气血水同病而致水肿。此患者少气懒言,周身乏力,必是气虚无疑;因其职业原因(售货员),日间久站,下肢血液循环不畅,加之又有气虚,故血瘀当属明症;气虚无以助津运行,血瘀则津血在脉管内外的物质交换受阻而成水瘀交结之症。循气虚—血瘀—水肿之病理过程,投补阳还五汤,顽疾自去。[张梅奎.张学文教授运用补阳还五汤的经验.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中医临床版),2003,10(3):40-41]
7、牵掣性神经损伤
刘某,女,16岁。因背跃式跳高运动致伤右下肢,感右大腿疼痛难忍,继之右大腿前侧麻木,不能行走。曾在当地医院按闪扭伤治疗1个半月,因疗效不佳而来我院就诊。郭老查其右股四头肌明显萎缩,大腿前侧温觉、触觉、痛觉消失,股四头肌肌力为0级。诊断为右股神经损伤。郭老认为,患者素体虚弱,伤后失治,气血虚而瘀滞,故见麻木等症。治疗以按摩及补阳还五汤加减内服,药用:黄芪30g,丹参15g,川芎15g,桃仁15g,红花10g,当归15g,地龙6g,川牛膝10g,木瓜10g,赤芍10g。水煎温服,日1剂。服药6剂后,患者右大腿前侧温觉、触觉、痛觉已有明显恢复,右股四头肌肌力Ⅰ级。遂将黄芪加至45g,再服5剂,药后右股四头肌肌力达Ⅲ级,右股神经支配区感觉恢复正常。以上方又服5剂停药,嘱其进行适当的功能锻炼。2个月后患者右股四头肌肌力及功能完全恢复正常。[张虹.名老中医郭维淮应用补阳还五汤的经验.四川中医,2009,7(3):6]
8、血栓闭塞性脉管炎
王某,男,41岁。于2009年6月初诊。
右下肢疼痛3个月余,左下肢麻木,自觉发凉、下肢乏力、水肿,间歇性跛行。体检左侧足趾呈苍白色,左侧足背动脉搏动明显减弱。舌质暗红,苔薄白,脉沉涩。经西医检查,诊断为血栓闭塞性脉管炎I期。中医辨证为气虚血瘀,方用补阳还五汤加减。药物组成:
黄芪40g,当归20g,赤芍15g,川芎15g,桃仁10g,红花15g,党参15g,地龙15g,鸡血藤15g,忍冬藤15g,丹参20g,茯苓15g。每日1剂,水煎服。
二诊:服7剂后,左下肢麻木、下肢乏力等症状减轻,上方加水蛭5g,又服10剂,诸证消失,随访1年未复发。
按:本病早在汉代华佗的《华佗神医秘传》中记载:“此病发于手指或足指远端,先痒而后痛,甲呈黑色,久则溃败,节节脱落。”中医多认为由气虚血瘀,脉络不通所致。气虚血行不畅,加重瘀血,血瘀阻滞下肢,经脉运行不畅,致双下肢浮肿,皮肤苍白。“气行则血行,血行则瘀消。”方中重用黄芪大补脾胃之元气,令气旺血行,瘀去络通为君药,当归为臣药,使活血化瘀而不伤血;赤芍、红花、川芎、桃仁助当归活血祛瘀之力,地龙通经活络均为佐药。纵观全方,补而不滞塞,通而不伤正,加水蛭可增强逐瘀之力,全方配伍得当,切中病机,故获佳效。[李书霖,李岩,刘慧.李延教授运用补阳还五汤治验举隅.中医药学报,2012,40(1):106-107]
9、肩周炎
张某,女,61岁,万县市某厂退休工人。1969年10月18日初诊。
患者左肩关节疼痛近2个月,抬举、梳头均感困难,动则疼痛加剧,尤其是夜间疼痛而难以入眠,但局部无红肿。曾用针灸和封闭治疗,效果不明显,经人介绍前来要求中药治疗。患者平素体健而形体胖,偶有短气、脉弦,舌质淡,余无不适,亦无明显血瘀体征,但有气虚见症。拟补气与活血药同用。用补阳还五汤加味,每日1剂,水煎服。处方:黄芪20g,赤芍、川芎桃仁、红花各12g,地龙、桂枝、甘草、大枣各10g,生姜3片
服药5剂后疼痛缓解,功能障碍有所好转,按上法续治半个月告愈,后未见复发。
按:补阳还五汤系益气、活血、通络的代表方,原方主要用于中风后遗症。本案例虽无明显血瘀征象,但患者自觉关节疼痛难忍,本着中医“通则不痛,不通则痛”之原理,投补阳还五汤加味而取效。(陈代斌,王恩元.中国现代百名中医临床家丛书·李寿彭.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6)
《方剂学》十三五规划,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名老中医方剂医案》
医案
面神经麻痹
张某,女,35岁,教师。1993年11日4日初诊。患者半年前因睡觉吹电扇,致晨间醒来出现右眼流泪、闭合不能,右侧鼻唇沟变浅,口角歪向左侧,说话、露齿时尤为明显。某人民医院诊为面神经麻痹,经抗炎、抗水肿、扩张血管、营养神经等治疗近2个月,效果不显著。后又改用中药、针灸、按摩等治疗3个多月,仍无明显进展。余询知患者平素体质虚弱,易感冒。察其面色萎黄,舌淡、苔薄润,脉细缓无力。此乃气虚邪中,脉络痹阻。予补阳还五汤加味:生黄芪90克,桃仁、红花、赤芍、川芎各6克,当归、葛根各15克,地龙、白附子各10克,水煎温服。5剂后,病情大减,连服10剂,顽症得愈。
面神经麻痹,又称“面瘫”,多系脉络空虚,风寒湿邪乘虚侵袭头面,致经气阻滞,筋脉失养,纵弛不收而发病。本案病人久治不愈,实乃由于气虚邪侵,络脉痹阻。故治以补阳还五汤补气活血,加葛根、白附子祛风通络。诸药配伍,正气回复,驱邪有力,病遂获愈。
腓神经麻痹
张某,男,25岁,工人。1993年11月1日初诊。患者昨晚睡觉时右足露在外面,今晨起床时,突然出现右下肢无力、麻木,右足上抬困难。查:右下肢小腿外侧及足背区感觉减退,右足下垂,背屈不能,行走时足尖先着地,呈拖拉步态,诊为腓神经麻痹。经肌注维生素B12、硝酸——叶萩碱,口服维生素B1、复方丹参片、氟美松等,并配合针灸治疗1个月,效不显著。余视其舌淡胖、苔薄润,脉沉细弱。辨为气虚络阻,下元虚损。予补阳还五汤加味:生黄芪90克,当归、赤芍、怀牛膝、石斛各各15克,桃仁、红花、川芎、地龙各10克。水煎温服。服药5剂,下肢较前有力。继服5剂,足趾能够背屈,但力量稍弱。上方黄芪改为120克,继服10剂,右下肢行走基本恢复正常。嘱继服10剂以资巩固。
腓神经麻痹,属于中医“痹证”、“痿证”范畴。实为下元虚损,外邪侵袭,致下肢痿软不用。故取补阳还五汤补气通络;牛膝,张锡纯云其“善引气血下注”,善治“腿痿不能任地”;石斛,《药性论》称其“主治男子腰脚软弱”。合用则能补气活血,通经舒络,壮腰起痿,麻痹解除,病自向愈。
桡神经麻痹
李某,男,35岁,农民。1993年11月5日初诊。患者半月前饮酒后入睡醒来,突然发现右手腕下垂不能抬起,拇指不能伸直外展,上肢外侧感觉减退。急赴地区人民医院,诊为酒精压迫性桡神经麻痹。经用扩张血管、营养神经以及兴奋神经药治疗半月,诸症如前,无明显变化。余见患者右手软弱,不能抬起,舌淡稍胖、苔薄润,脉细缓。此系气虚络阻,筋脉失养。予补阳还五汤加味:生黄芪90克,当归、赤芍、石斛、山萸肉各15克,桃仁、红花、地龙各10克,川芎6克。水煎温服。服药5剂,上肢能抬起,但力量稍弱。上方继服10余剂,诸症皆除。
桡神经麻痹,属于中医的“血痹”、“痿证”范畴,多为气虚推动无力,经络阻滞,血虚筋脉失荣,致肢体痿软无力。治以补阳还五汤补气活血通络,加之石斛可“治虚损劳弱,壮筋骨”(《日华子本草》),山萸肉可“逐寒湿痹”(《本经》)。诸药同用,邪去正复,病患自愈。
冠心病心绞痛
补阳还五汤出自王清任《医林改错》的瘫痿论篇,主治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语言謇涩,口角流涎,大便干燥,小便频数,遗尿不禁之症。以“元气亏五成,下剩五成,周流一身,必见气亏诸态,若忽然归并于上半身。不能行于下,则病两腿瘫痿”,故当以补益既亏之五分元阳之气为治,遂立名补阳还五汤,是治疗气虚血瘀证的代表方剂。
补阳还五汤经历代医家的不断发挥扩充,其临床应用范围已日益广泛,治疗疾病主要涉及以下几种:1.心脑血管系统疾病。如冠心病心绞痛、病毒性心肌炎、慢性肺源性心脏病、心律失常、痴呆、中风后遗症、脑动脉硬化等;2.神经系统疾病。如后遗神经痛、神经炎、神经麻痹、血管神经性头痛、坐骨神经痛等;3.消化系统疾病。如胃炎、胃溃疡、结肠炎、肝炎、肝硬化等;4.泌尿系统疾病。如肾结石、肾病综合征、慢性肾炎等;5.内分泌系统疾病。如糖尿病等;6.呼吸系统疾病。如哮喘等;7.外科疾病。如颈椎病、肩周炎、滑膜炎、肌损伤等;8.妇科疾病。如子宫出血、盆腔瘀血综合征、痛经等;9.儿科疾病。如病毒性脑炎所致小儿急性偏瘫等;10.男科疾病。如前列腺增生等;11.眼科疾病。如玻璃体出血、视网膜动静脉阻塞、视神经萎缩等;12.耳鼻喉疾病。如突发性耳聋等;13.皮肤科疾病。如皮肤瘙痒、斑秃、结节性红斑、网状青斑等。
临床上,冠心病心绞痛患者以气虚血瘀证为多,或在此基础上兼夹其他证型,气虚血瘀贯穿于胸痹心痛的全过程。本着“治病必求于本”的思想,临床治疗时以“益气活血,化瘀止痛”为大法。
用补阳还五汤加减治疗,常取得满意疗效。
如张某某,男,52岁。因心前区疼痛4年,近一月加重于2007年4月3日初诊。证见心悸、胸闷、气短、背痛、少寐、乏力、活动后尤甚、面色紫暗,舌淡紫,边有瘀斑,苔白腻微黄,脉沉弱而涩。析其病机为气虚血瘀、闭阻心脉。治以益气活血、化瘀止痛。处方用补阳还五汤加减:黄芪30g,党参15g,赤芍20g,当归10g,川芎15g,枳实15g,茯苓15g,甘草10g。7剂水煎服。
二诊:服上方后患者自觉心前区疼痛减轻,气短、乏力、胸闷好转,但仍感睡眠不实,又增口干。上方去茯苓,加夜交藤30g,生龙骨30g,7剂。
三诊:诸症状基本消失,告愈。
胸痹心痛多见于年迈体虚的中老年人,以“年四十而阴气自半也”、“年六十,气大衰,九窍不利”。或劳倦内伤,损及中州,脾虚转输失职,气血生化乏源,无以养心,或为肾阳虚衰,不能鼓舞五脏之阳,累及于心。上述原因均可导致心气虚衰。气与血互相依存,“一身气血,不能相离,气中有血,血中有气,气血相依,循环不已”。心的主要功能之一为心主血脉,即心气推动血液在脉管中环周不休地运行,把水谷精微输注全身,发挥营养组织器官的作用。因此,全身血脉能否正常运行,全赖心气的推动。心气即心的精气,为“心脏血脉之气也”,是血液运行的动力。血属阴而主静,气属阳而主动,血不能自行,必须靠气的推动。《血证论》曰:“运血者即是气”,“气行乃血流”,一旦气虚帅血无力,则血脉瘀滞,正如《医林改错》所说:“元气即虚,必不能达于血管,血管无气,必停留而瘀。”血瘀不通则痛,故引起胸痹心痛的发生。概之,本病不出虚实两端,或心血瘀阻,闭阻心脉,“不通则痛”,或心气虚衰,心失所养,“不荣则痛”,总属虚实夹杂为患。
本方以补阳还五汤去地龙、桃仁、红花,加党参、枳实、茯苓而成。方中黄芪味甘,微温,补益脾肺心之气,“入肺补气,入表实卫,为补气诸药之最”,《医学衷中参西录》谓黄芪:“能补气,兼能升气,善治胸中大气下陷”,大气旺则气滞行,血瘀通,即“大气一转,其结乃散”之谓,故为君药;茯苓甘淡平,燥湿健脾,党参味甘、性平,健运中州,益气血生化之源,黄芪与党参相配伍,补气升陷之效益显,使胸中大气得补,贯心脉、司呼吸、行气血之功得以正常发挥,共治心气虚弱,正气不足之本;川芎味辛、性温,温通血脉,活血行气,行血并能和血,行气之中兼以散郁,《本草汇言》谓:“川芎,上行头目,下调经水,中开郁结,血中气药”,无所不至。当归辛甘温,补血和血,赤芍酸苦微寒,养血和血,活血散瘀止痛,且赤芍酸收可防川芎辛散走泄耗血之弊;赤芍与川芎相伍,则行血而不破血,补血而不滞血,上六药配伍,使心气充沛,运血有力;活血化瘀,通络止痛,共奏益气活血之效;枳实苦寒,行气化痰,宽胸利膈,为佐药。枳实与黄芪、党参配伍,补气而不滞气,气行则补乃得力,与赤芍、川芎配伍,使气行则血活,以上诸药配伍,使气虚得补,乃行血得力,血行络通,无留滞之患,则疼痛自止;使以甘草,调和诸药,补益中焦脾胃之气,益气血生化之源。
论治偏枯者不可轻用补阳还五汤
今之治偏枯者多主气虚之说,而习用《医林改错》补阳还五汤。然此方用之有效有不效,更间有服之即偾事者,其故何也?盖人之肢体运动原脑髓神经为之中枢,而脑髓神经所以能司运动者,实赖脑中血管为之濡润,胸中大气为之斡旋。乃有时脑中血管充血过度,甚或至于破裂,即可累及脑髓神经,而脑髓神经遂失其司运动之常职;又或有胸中大气虚损过甚,更或至于下陷,不能斡旋脑髓神经,而脑髓神经亦恒失其司运动之常职。此二者,一虚一实,同为偏枯之证,而其病因实判若天渊。设或药有误投,必至凶危立见。是以临此证者,原当细审其脉,且细询其未病之先状况何如。若其脉细弱无力,或时觉呼吸短气,病发之后并无心热头疼诸证,投以补阳还五汤,恒见效。即不效,亦必不至有何弊病。若其脉洪大有力,或弦硬有力,更预有头疼眩晕之病,至病发之时,更觉头疼眩晕益甚,或兼觉心中发热者,此必上升之血过多,致脑中血管充血过甚,隔管壁泌出血液,或管壁少有罅漏流出若干血液,若其所出之血液,粘滞左边司运动之神经,其右半身即偏枯,若粘滞右边司运动之神经,其左半身即偏枯。此时若投以拙拟建瓴汤,一二剂后头疼眩晕即愈。继续服之,更加以化瘀活络之品,肢体亦可渐愈。若不知如此治法,惟确信王勋臣补阳还五之说,于方中重用黄,其上升之血益多,脑中血管必将至破裂不止也,可不慎哉﹗如以愚言为不然,而前车之鉴固有医案可征也。
邑某君,年过六旬,患偏枯原不甚剧。欲延城中某医治之,不遇。适有在津之老医初归,造门自荐。服其药后,即昏不知人,迟延半日而卒。后其家人持方质愚,系仿补阳还五汤,重用黄八钱。知其必系脑部充血过度以致偏枯也,不然服此等药何以偾事哉?
又尝治直隶王××,其口眼略有歪斜,左半身微有不利,时作头疼,间或眩晕,其脉象洪实,右部尤甚,知其系脑部充血。问其心中,时觉发热。治以建瓴汤,连服二十余剂全愈。王××愈后甚喜,而转念忽有所悲,因告愚曰︰“五舍弟从前亦患此证,医者投以参之剂,竟至不起。向以为病本不治,非用药有所错误,今观先生所用之方,乃知前方固大谬也。”统观两案及王××之言,则治偏枯者不可轻用补阳还五汤,不愈昭然哉﹗而当时之遇此证者,又或以为中风而以羌活、防风诸药发之,亦能助其血益上行,其弊与误用参者同也。盖此证虽有因兼受外感而得者,然必其外感之热传入阳明,而后激动病根而猝发,是以虽挟有外感,亦不可投以发表之药也。
张锡纯著《医学衷中参西录》
补阳还五汤出自清代王清任《医林改错·卷下·瘫痿论》。组成:黄芪 生,四两[125g]; 当归尾 二钱[3g]; 赤芍 一钱半[5g]; 地龙 一钱[3g];川芎 一钱[3g]; 红花 一钱[3g]; 桃仁 一钱[3g]。黄芪初用一、二两,以后渐加至四两。至微效时,日服两剂,两剂服至五六日,每日仍服一剂。方中重用生黄芪为君药,大补脾胃之气,气率血行,瘀去络通;以既能活血又能养血的当归为臣药,化瘀而不伤血;配以活血祛瘀的赤芍,川芎,桃仁,红花,既能活血祛瘀,又能引气入血,气血相溶,气率血行,使瘀去血行血生;再配以通经活络的地龙以增强瘀去络通之功。本方的特点是:补气药味少而量大,活血药味多而量少,具有补气以行血,祛瘀不伤正之妙功。
脑卒中后遗症(脑血管意外后遗症) 脑卒中主要表现以猝然昏扑、不省人事或突然发生口眼歪斜、半身不遂、舌强言蹇、智力障碍为主要特征。脑中风包括缺血性中风(短暂性脑缺血发作、动脉粥样硬化性血栓性脑梗塞、腔隙性脑梗塞、脑栓塞)、出血性中风(脑出血、蛛网膜下腔出血)、高血压脑病和血管性痴呆四大类。脑卒中后遗症主要是偏瘫、失语、智障、二便失禁。补阳还五汤用于治疗脑卒中后遗症可以一药两用,一帖药前两煎口服,第三煎用于浸泡手足,内外同用,以增强疗效。脑卒中后遗症若伴有高血压病,可在基础方中加钩藤15g,羚羊角15g;便秘者加石决明12g,肉苁蓉15g。
外伤性偏瘫(脑或脊髓损伤后遗症)?不论是脑部外伤还是脊髓外伤所致的偏瘫,都可以用补阳还五汤治疗,而且疗效可靠。上肢瘫加桑枝12g;下肢瘫加牛膝15g;智障加石菖蒲30g,远志15g;小便不利加泽泻9g;记忆力减退加益智仁30g,仙灵脾30g。
格林巴利氏综合症?中医学认为格林巴利综合症属于“痿证”范畴。其病因多由于暑湿、湿热;病机乃湿热侵淫经脉,筋脉弛缓,日久伤及肝肾脾三脏,致使精血亏损,肌肉筋骨失常,初期治疗多以清热利湿,润燥舒筋,活血通络为主,后期多以益气健脾,活血通络、滋补肝肾,布精起痿为主。补阳还五汤用于格林巴利综合症,初期加苍术6g,黄柏6g,全蝎5g,油制马钱子0.1g~0.3g。后期加枸杞、寄生、仙灵脾各15g。
脊髓型颈椎病?早期的症状以感觉障碍为主或以运动障碍为主;晚期表现为不同程度的上运动神经元或神经束损害的不全痉挛性瘫痪,如活动不利,步行不稳,走路时有足踩棉花的感觉,甚至卧床不起,四肢肌张力增加,肌力减弱,腱反射亢进,浅反射减弱或消失,病理反射阳性。补阳还五汤加仙茅10g、山萸肉10g、木瓜15g、白术15g。
腰椎病术后?腰椎病术后出现下肢麻木、疼痛、无力等症状,均可用补阳还五汤加制马钱子粉0.3g吞服、地鳖虫10g、木瓜15克、牛膝15g、五灵脂12g。
腰椎管狭窄症?其以间歇性跛行为主要特征的腰腿痛。用补阳还五汤为基础方,气虚血亏者加党参15g、白芍12g;腰腿冷痛者加鸡血藤15g、独活12g、桂枝12g。
骨关节病(退行性关节病,增生性骨关节炎)?骨性关节炎代表着关节的衰老,故称之为老年性关节炎。它的主要改变是关节软骨面的退行性变和继发性的骨质增生。主要表现是关节疼痛和活动不灵活,甚至行动困难。用补阳还五汤为基础方,肝肾亏虚者加熟地黄、续断、骨碎补、淫羊藿各15g,补益肝肾,生血填精;气滞血瘀者减少黄芪为15g,当归、川芎、桃仁、赤芍加为15g,木香15g,枳壳12g,理气止痛、活血化瘀,祛瘀生新;风寒湿痹者加伸筋草、威灵仙、透骨草各12g,祛风除湿,舒筋通络。上药可以水煎内服,2次/日,也可装布袋微波炉加热直接热敷患病部位,3次/日,20-30min/次。
补阳还五汤出自清代王清任之《医林改错》:“此方治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语言蹇涩,口角流涎,大便干燥,小便频数,遗尿不禁。”方中重用生黄芪以补元气,气行则血行,为君药;当归活血补血,为臣药;再配以赤芍、川芎、红花、桃仁等活血祛淤之品,使淤祛而不伤正;地龙长于通行经络,诸药合用共奏补气活血通络之功,是治疗气虚血淤所致偏瘫的常用方。陆懋修在《世补斋医书》指出:“方以黄芪为君,当归为臣,若例以古法当归补血汤,黄芪五倍于当归,则二钱之归宜君以一两之芪,若四两之芪即当臣以八钱之归。今则芪且二十倍于归矣。大约欲以还五成之亏,有必需乎四两之多者。”兹介绍以本方为主治疗盗汗、手足麻木、颤证、(淋巴)水肿、关节疼痛、心悸等6种疾病于下。
盗汗 男,73岁,2006-11-07就诊。主诉:夜间偏身汗出二年余,侧卧时不受压肢体侧汗出,凡洗澡日、或半夜起床日则汗出甚多,平卧或将双脚伸出于被衾外时无汗出,无其它不适。舌偏红,舌下络脉淤曲,苔中黄腻,脉细滑。辨为气血运行不畅,心神失养;治以益气活血,兼养心安神;补阳还五汤合归脾汤加减:黄芪30g,当归12g,地龙12g,赤芍12g,桃仁12g,红花9g,川芎15g,远志6g,石菖蒲12g,茯苓12g,麦冬12g,丹参15g,酸枣仁20g,大枣10g,甘草9g,糯稻根30g,碧桃干30g,7剂。11月17日二诊:夜间汗出减少2/5,舌偏红,苔黄腻变薄,脉细滑。原方去地龙,加煅牡蛎30g,五味子9g,7剂。12月1日三诊:夜间基本无汗。
按语:盗汗多见于阴虚火旺、心血不足,但本例舌下络脉淤曲,为血淤之象。《医林改错·血府逐淤汤所治之症目》提到“有补气、固表、滋阴、降火服之不效,而反加重者,不知血淤也令人自汗、盗汗,用血府逐淤汤。”又因汗出分布不均,为气血运行欠畅,补阳还五汤较血府逐淤汤更适合病机。从洗澡、半夜起床、双脚伸于被外可影响盗汗程度来看,患者有一定的心神不宁征象,所以配合使用归脾汤。事实证明二方合用效果颇佳。
手足麻木
女,59岁,2006-04-25就诊。主诉:患者3个月前出现左手小指发麻,逐渐扩展至双手尺侧麻木;近来心情不佳,纳寐亦差,夜半辄因麻而觉醒,面黄体瘦,6个月体重减轻2.5kg,舌偏红,苔黄,脉弱。实验室检查:Hb96g/L。辨为血痹虚劳;治以益气活血通络;补阳还五汤合黄芪桂枝五物汤加味:黄芪30g,桃仁12g,红花9g,川芎12g,当归15g,赤芍12g,地龙12g,桂枝6g,生甘草12g,炙甘草6g,鸡血藤30g,仙灵脾15g,党参12g,14剂。5月12日二诊:双手发麻程度减半,不再有因麻而醒现象,每晚多睡2h左右。原方去鸡血藤,加秦艽12g,独活12g,丝瓜筋30g,桑枝30g,14剂以资巩固。
按语:手臂麻木而见寐差、面黄、体重下降、血红蛋白偏低,属血痹虚劳,本可以单用黄芪桂枝五物汤调和营卫、通阳除痹,更用补阳还五汤的理由一是手指发麻扩展至臂,乃血虚日久蕴淤之象,二是取补阳还五汤重用黄芪之意,合当归补气生血,使气旺以促血行,去淤而不伤正。党参助黄芪补气,鸡血藤补血以活血。古方常以仙灵脾合当归治疗四肢麻木,《医学入门》云仙灵脾:“补肾虚、助阳。治偏风手足不遂,四肢皮肤不仁”,故用之。
女,68岁,2006-05-23就诊。主诉:右足背麻2月,针灸治疗无效,时头痛,口干,便秘七年余,舌偏红,苔薄,脉细。痹证由于气血亏虚,便秘由于津枯肠燥;治以益气活血,润肠通便;增液汤加活血润肠之品:玄参15g,生地30g,麦冬15g,黄芪30g,熟地15g,川芎15g,桃仁15g,当归30g,仙灵脾15g,桑椹子30g,肉苁蓉30g,火麻仁30g,枳实30g,大腹皮15g,决明子30g,桑叶30g,元胡20g,7剂,分2周服用。6月6日二诊:大便每日通畅,矢气臭,足背麻减轻,今有咽痛,舌淡红,苔薄,脉细弦。便秘向好,血痹尚存,改以补阳还五汤加味:黄芪30g,桃仁12g,红花9g,川芎20g,当归30g,白芍12g,赤芍12g,地龙12g,生地30g,仙灵脾12g,桑椹子30g,肉苁蓉30g,生大黄5g(后下),决明子30g,桑叶30g,射干9g,7剂,分2周服用。6月20日三诊:足背麻续减,咽痛止,大便日通,舌淡红,苔薄,脉细弦。再予上述处方7剂,分2周服用。7月7日四诊:足背麻完全消失。
按语:阴血不足,津枯便秘;经脉失荣,因虚致淤而足背麻木,临床症状似“风马牛不相及”,但病机则一。初诊以增液汤合活血养血兼润肠之品,大便日通的同时,足背麻木亦减轻;继以补阳还五汤为主益气活血,配合桑椹子、肉苁蓉等补益精血又能润肠之品再服14剂,足背麻木自除。
颤证 女,76岁,退休,2005-04-27就诊。主诉:手抖头摇多年,胸闷,舌麻,自觉面部肌肉绷紧,舌淡红,舌下静脉淤曲,苔薄,脉小弦滑。颤证属于痰淤阻络,肝阳化风;治以活血通络,熄风化痰;补阳还五汤加熄风化痰之品:黄芪30g,桃仁12g,红花6g,地龙6g,赤白芍各12g,当归30g,仙灵脾12g,天麻12g,葛根30g,钩藤12g,珍珠母30g,全瓜蒌30g,半夏12g,丹参18g,柏子仁12g,陈香橼皮6g,7剂。5月4日二诊:手抖头摇程度及胸闷症情减半。上方去陈香橼皮,赤白芍各增至15g,加川芎12g,黄连6g,荆芥10g,7剂。半年后随访时患者诉当时手抖头摇及胸闷消失,再无复发。
按语:本证属颤证范畴。《素问·至真要大论》曰“诸风掉眩,皆属于肝”,掉即颤振。《赤水玄珠》命名颤振症:“颤振者,人病手足摇动,如抖擞之状,筋脉约束不住而莫能任持,风之象也。”肝为风木之脏,又藏血主筋脉,风为阳主动,肝风内动,筋脉不能约束故出现手抖、头摇、面肌绷紧诸症。另一方面,舌麻、胸闷、舌下络脉淤曲提示痰淤阻络。其中肝风痰淤为标,老年气血不足为本。补阳还五汤补气养血祛淤,小陷胸汤化痰散结,天麻、钩藤、珍珠母、葛根平肝熄风。手抖头摇病在经络,舌下络脉淤曲为有淤血,这是使用补阳还五汤的关键理由。由于辨证正确,多年之疾愈于一旦且随访半年亦无复发。
(淋巴)水肿
女,41岁,无职,2006-12-01就诊。主诉:右乳癌术后二年余,2005-07结束化疗。顷诊右侧上臂明显肿于左臂约3cm,伴日夜针刺样疼痛和麻木感,甚则连及右侧肩胛部,稍恶寒,动则易汗出,舌淡红,舌下络脉淤曲,苔薄根部黄腻,脉细滑。另有2型糖尿病及子宫肌瘤手术后。右乳腺癌术后淋巴臂肿属于中医气血(水)郁滞;治以益气活血,舒经通络;补阳还五汤合黄芪桂枝五物汤加味:黄芪30g,地龙12g,桃仁12g,红花10g,当归15g,川芎15g,赤芍15g,桂枝10g,白芍15g,大枣10g,甘草10g,桑枝30g,丝瓜筋30g,鸡血藤15g,仙灵脾15g,苍术12g,白术12g,独活12g,细辛3g,附子6g,7剂。12月8日二诊:右侧上臂不痛,其肿程度减轻,麻木、针刺感白昼无、夜间偶有;顷诊腰酸,右上肢酸楚不适,仍动则汗出,舌淡红,苔黄腻变薄,脉细弦。上方去细辛、桂枝;加杜仲15g,怀牛膝15g,木瓜12g,7剂。12月15日三诊:虽右上肢仍粗于左上肢,但右臂淋巴水肿减轻一半以上,无麻无痛。
按语:上臂淋巴水肿是乳腺癌根治术后常见并发症。因术中部分静脉及淋巴结切除,术后又多对腋窝行放射性治疗,使局部炎症水肿,淋巴液及静脉回流不畅而致。一段时间后自可消退,也有部分经年不消者。此症属中医“脉痹”范畴,乃术中创伤致脉络损伤,气血运行不畅,血淤水聚而肿。疼痛、麻木、舌下络脉淤曲,治宜益气活血通络,补阳还五汤为适切之方;汗出恶寒,宜黄芪桂枝五物汤调和营卫以通畅血脉;淋巴回流不畅似介于痰湿水蕴与血淤之间,故用附子、细辛、仙灵脾、苍术、白术通阳散湿,桑枝、丝瓜筋、鸡血藤、独活活络舒筋。组方目的在于益气活血,调和营卫,去除脉络淤阻,促使淋巴、静脉回流通畅,则肿胀痛麻减消,非单纯利尿之品可以奏功。
关节疼痛
女,77岁,无职,2006-11-24就诊。主诉:足麻不知着地两下肢疼痛麻木并浮肿,膝关节骨刺疼痛,影响行走,尤其上楼梯困难,浑身关节疼痛,头晕,舌淡红,苔薄黄,脉细弦。辨为经络气血水郁滞;先以二子七皮饮、半夏白术天麻汤化裁利水去肿,化痰止眩:车前子30g,葶苈子15g,陈皮12g,茯苓皮30g,桑白皮15g,大腹皮12g,泽泻30g,半夏12g,白术20g,天麻12g,潼蒺藜12g,7剂。12月1日二诊:两下肢浮肿减轻,头晕亦减,顷诊下肢疼痛麻木及关节疼痛如前,又新见嗳气、胃脘不适、胃内容物上泛、头痛,舌脉同前。前方去葶苈子、潼蒺藜;加川芎30g,香附15g,煅瓦楞30g,7剂。12月8日三诊:两下肢浮肿进一步减轻,麻木始去,足知着地,头晕又减,唯膝关节疼痛,头痛以太阳穴为主,腰酸,舌淡红,苔薄白腻,脉细弦。治以益气活血为主,兼温阳燥湿散寒;补阳还五汤加味:黄芪30g,地龙12g,桃仁12g,红花10g,当归15g,川芎30g,赤芍15g,白芍15g,丹皮30g,制川乌6g,制草乌6g,苍术12g,白术12g,杜仲30g,茯苓皮30g,潼蒺藜12g,7剂。12月15日四诊:两下肢仅午后有极轻微浮肿,头痛、膝关节疼痛减半。
按语:初诊气血水郁滞,先去痰湿,二诊胃不适又暂调理脾胃,三诊方投以补阳还五汤加味以益气活血、散寒燥湿止痛,此乃根据主次标本不同而治有先后,顺序渐进。用补阳还五汤益气活血化淤以外,配制川、草乌散寒止痛,重用丹皮专治骨刺疼痛,二术燥湿,诸药合用,相得益彰。
心悸
女,38岁,职员,2006-02-14就诊。主诉:患者1999年患病毒性心肌炎,长期服用盐酸莫雷西嗪9片/d,1日减至6片则频发早搏,故来求治中医。顷诊心慌、胸闷不适、气短7年余,劳累或走路稍快辄易气急,有时口干、口苦,纳差,舌淡,舌下静脉淤曲,苔黄腻,脉细而结代。心电图检查:室性早搏,ST段改变。心悸属于气虚血淤;治以益气养血,活血通络;补阳还五汤合炙甘草汤加减:黄芪50g,赤芍12g,当归12g,桃仁12g,红花6g,丹参30g,炙甘草15g,生地18g,大枣10枚,桂枝10g,党参15g,麦冬12g,五味子10g,生牡蛎30g,生龙骨30g,全蝎6g,石菖蒲10g,14剂。2月28日二诊:服中药后,盐酸莫雷西嗪由9片/d成功减至6片/d、并进一步减少至4片/d,其间自觉未有频发早搏,心慌、胸闷亦明显减少。心电图检查:窦性心律,无早搏。效不更方,再予7剂。3月7日三诊:早搏更少发生,原方去生龙骨、生牡蛎、赤芍、当归、桃仁、红花、全蝎;加苦参12g,半夏9g,茵陈9g,虎杖12g,瓜蒌皮12g,常山3g,予10剂以资巩固。
按语:究心悸形成机理,多为脏腑气血虚衰,心气鼓动无力,因虚致实,血滞成淤。诚如《景岳全书》所言:“凡人之气血,犹源泉也,盛则流畅,少则淤滞,故气血不虚则不滞,虚则无有不滞。”补阳还五汤补气以活血,活血以去淤,虚实兼治,为适切之方。再以《伤寒论》之炙甘草汤、《医学启源》之生脉散益气滋阴养血,则心之体用气血阴阳无不涵盖。石菖蒲、龙骨、牡蛎均能安神定志;取全蝎代地龙为加强通络之功。三诊加苦参、半夏、茵陈、虎杖、瓜蒌皮、常山均有抗心律失常的作用。全方妙在重用补阳还五汤之黄芪,它药均在此基础上发挥作用,以此成功地实现了盐酸莫雷西嗪的减量。
“气血不和,百病乃变化而生”(《素问·调经论》)。以上所列诸病症,虽病位、临床表现各有不同,但病机却基本相同,为各种原因所导致的气血亏虚,气虚则行血无力,而淤血从生,投以补阳还五汤均可收效。黄芪重用方可显示药效,古法虽有黄芪五倍于当归之说,但临证时不必拘泥,应根据血虚、血淤程度轻重而定。
中风
陈大爷因为出现左侧上下肢瘫痪,不能起立,被送往医院治疗。检查后发现他不仅左上下肢不能活动,而且口角向右歪斜,语言对答不太流利,舌体也歪斜,血压高达170/110毫米汞柱。是典型的中风偏瘫(中医称为中经络)。
医生给他用了一个古方加减治疗,每日1剂,分3次温服,并配以体针治疗。吃了12剂后,陈大爷的舌体不歪了,左上肢可抬举过头,手虽然无力,但却能握持物体,下肢可在搀扶下行走,血压降为140/90毫米汞柱。
又继续服用10剂后,他的左上下肢又能运动自如,甚至可以自理生活。陈大爷愈后,逢人就说这古方好。这位医生开给陈大爷的古方就是——补阳还五汤。
中风 2
清代嘉庆年间,清朝军机大臣卢荫溥中风后半身不遂、口角流涎、语言不利、小便失禁,经皇上派来的太医久治无效。这时,有人推荐在北京菜市口一带悬壶的王清任。
王清任应允前往探究,经望闻问切四诊合参之后,胸有成竹地准备纸墨,铺纸下方。这时,卢荫溥结结巴巴地问:“依你之见,以前服用的药方是否恰当?”王清任边看太医的药方边说:“当归通经活络、赤芍和川芎利血活血,红花和桃仁活血祛瘀,地龙化瘀通络,的确是剂活血通络方剂。”家人又问:“服了这些药,却没有什么效果,原因又何在呢?”王清任不慌不忙地回答:“因这方剂缺君药,方无主药何谈见效,因为人体五脏功能赖气血运行。气为阳,血为阴,阴阳调和则人体正常无病。病者属中风之后遗症,多因气虚,无力推动血液运行,气滞血瘀所致。该方缺一味黄芪,故缺乏补阳之动力药,如果重用黄芪,气行则血行,人体方可复元。”
一习话,卢荫溥及家人听后连称高明。于是,果断遵王清任改方,加用黄芪,量重,三剂之后,症见好转。服药半个月后,便可下床移步,又通过王清任开方调理。外加功能锻炼,顽疾逐渐趋于康复。
事后,胡太医对王清任医术精深俩服得五体投地,特地登门求教:“请问你拟的方剂名称?”王清任答:“人体阳气有十成,左右各五成。凡一侧偏废,则已丧失五成之阳。本方意在补还五成之阳,故取名‘补阳还五汤’”。胡太医无言以对,甚感学识过浅,羞愧无颜。
补阳还五汤 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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