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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锡纯(1860~1933)中国医学家。中西汇通派代表人物之一。字寿甫。河北盐山县人。





张锡纯治脾胃奇方







经典方“一味薯蓣饮”



仅用怀山药,就能“治劳瘵发热,或喘或嗽,或自汗,或心中怔忡,或小便不利,致大便滑泻,及一切阴分亏损之症” 由“生怀山药(四两,切片)煮汁两大碗,以之当茶,徐徐温饮之。

中医认为山药味甘酸,主入脾、肺、肾经,善于充实后天之气,滋养肺津。色白入肺,味甘归脾,液浓益肾。能滋润血脉,固摄气化,宁嗽定喘,强志育神,性平可以常服多服。宜用生者煮汁饮之,不可炒用,以其含蛋白质甚多,炒之则其蛋白质焦枯,服之无效。若作丸散,可轧细蒸熟用之(医方篇一味薯蓣饮后,附有用山药治愈之验案数则可参观)。

或以生怀山药一斤,轧细过罗,每次取药七八钱,或至一两,和凉水调入锅内,置炉上微火加热,不停地以筷子搅动,待两三沸后,即成为一味薯蓣粥”。

怀山药色白润肺、味甘入脾、液浓益肾,由内而外的补养:肾养好了精神就足,脾养好了气血就旺;培土生金,脾土养好了,肺金得到了足够的滋养,而「肺主皮毛」,又能润泽肌肤! 并且性质平和,不寒不燥,补而不滞,补而不燥,不用担心吃错,又能养脾补虚,扶正气。

山药 多种调理搭配
搭配陈皮——补脾肺治咳嗽
搭配牛蒡子——扶正止余咳
搭配蛋黄——止泻固本
搭配芡实薏米——健脾祛湿
搭配薏米柿霜(珠玉二宝粥)——滋养脾肺止痨嗽

理饮汤:心肺阳虚,脾湿不开,胃郁不降,饮食不化

【来源】《医学衷中参西录》上册。

【组成】于术12克 干姜15克 桂枝尖6克 炙甘草6克 茯苓片6克 生杭芍6克 橘红4.5克 川厚朴4.5克

【用法】水煎服。

【主治】心肺阳虚,脾湿不开,胃郁不降,饮食不化,变为饮邪。脘腹满闷,短气喘促,咳吐粘涎,脉弦迟细弱。

【方论】方中桂枝,干姜以助心肺之阳;白术、茯苓、甘草理脾胃之湿;厚朴通胃中阳气;橘红助白术、茯苓、甘草以利痰饮;白芍酸敛,可防热药之上窜,制虚火之浮游,且药之热者,宜于脾胃,恐不宜于肝胆,又取其凉润之性,善滋肝旭之阴,即预防肝胆之热也。

理冲汤:治疗腹中结块,

【来源】《医学衷中参西录》上册。

【组成】生黄耆 9克;党参 6克;于术 6克;生山药 15克;天花粉 12克;知母 12克;三棱 9克;莪术 9克;生鸡内金 9克(黄者)。

【用法】用水600毫升,煎至将成,加好醋少许,滚数沸服。

【主治】益气行血,调经祛瘀。治妇女经闭不行,或产后恶露不尽,结为症瘕,以致阴虚作热,阳虚作冷,食少劳嗽,室女月闭血枯,男子劳瘵,脏腑症瘕积聚,气郁脾弱,满闷痞胀,不能饮食。

温降汤

【处方】白术9克、清半夏9克、生山药18克、干姜9克、生赭石(轧细)18克、生杭芍6克、川厚朴4.5克、生姜6克。

【原方】白术(三钱) 清半夏(三钱) 生山药(六钱) 干姜(三钱) 生赭石(六钱,轧细) 生杭芍(二钱) 川厚朴(钱半) 生姜(二钱)

【功用】温胃降逆。

珠玉二宝粥

【组成】生山药、生薏苡仁各60克。

【功效】补肺健脾养胃。

【主治】脾肺阴分亏损,饮食懒进,虚热劳嗽,并一切阴虚之证。

【制法】上先将 山药、 薏米捣成粗渣,煮至烂熟。【用法】随意服之。

十全育真汤

方源:《医学衷中参西录》

组成:党参15克,黄芪15克,山药12克,知母12克,玄参12克,龙骨12克(生),牡蛎 12克(生),丹参 9克,三棱 6克,莪术 6克

用法:水煎服。 功效与作用,补气养阴,活血,固涩。

主治 气阴两虚,兼有血瘀证。症见形体消瘦,皮肤粗糖不润,或喘促、自汗,脉弦细数等。

十全育真汤方解

方中党参、黄芪益气养阴;山药、知母、玄参滋阴降火;生龙骨、生牡蛎固涩敛汗安神;丹参、三棱、莪术治血去瘀。全方配伍,共奏补气养阴,活血固涩之功。若气虚甚,去莪术、三棱,重用党参、黄芪,并加鸡内金;汗多者,重用龙骨、牡蛎,加山茱萸、生白芍;喘者,重用山药,并加牛蒡子。

玉液汤:治疗糖尿病

【组成】生山药一两(30g) 生黄芪五钱(15g) 知母六钱(18g) 生鸡内金二钱,捣细(6g) 葛根钱半(5g) 五味子三钱(9g) 天花粉三钱(9g)【用法】水煎服

【主治】益气滋阴,固肾止渴。治疗糖尿病。

【加减】服之觉闷者,去于术;气弱,三棱、莪术各减为3克;泄泻,以白芍代知母,于术改用12克;热者,加生地、天冬各适量;凉者,知母、花粉各减半,或皆不用;凉甚者,加肉桂(捣细冲服)、乌附子各6克;瘀血坚甚者,加生水蛭6克;若坚壮者,宜去山药;室女及来产妇,三棱、莪术宜少用,知母减半,加生地黄适量;血瘀而未见症瘕,或月经犹未闭者,亦少用三棱、莪术;虚弱,去三棱、莪术,鸡内金改用12克;男子劳瘵,三棱、莪术亦宜少用,或以鸡内金代之亦可。

【方论】方中桂枝,干姜以助心肺之阳;白术、茯苓、甘草理脾胃之湿;厚朴通胃中阳气;橘红助白术、茯苓、甘草以利痰饮;白芍酸敛,可防热药之上窜,制虚火之浮游,且药之热者,宜于脾胃,恐不宜于肝胆,又取其凉润之性,善滋肝旭之阴,即预防肝胆之热也。

升陷汤,主治大气下陷

生箭芪30克,当归12克,升麻6克,煎服,须臾即能言语。翌晨,舁至院中,诊其脉沉迟微弱,其呼吸仍觉气短,遂用原方减升麻3克,又加山药、知母各9克,柴胡、桔梗各4.5克,连服数剂痊愈。

扶中汤:治泄泻久不止,气血俱虚,身体羸弱,将成劳瘵之候。

【组成】于术(一两炒)30克、生山药(一两)30克、龙眼肉(一两)30克【用法】水煎服

【加减】小便不利者加椒目(三钱,炒捣)

升降汤–治肝郁脾弱,胸胁胀满,不能饮食。

【处方】野台参6克 生黄芪6克 白术6克 广陈皮6克 川厚朴6克 生鸡内金(捣细)6克 知母9克 白芍药9克 桂枝3克 川芎3克 生姜6克

【用法用量】水煎服。

活络效灵丹
活血祛瘀,通络止痛,症瘕积聚

【处方】当归15克 丹参15克 生明乳香15克 生明没药15克

【功能主治】活血祛瘀,通络止痛,治气血瘀滞,心腹疼痛,腿臂疼痛,跌打瘀肿,内外疮疡,以及症瘕积聚等。

【用法】上药四味作汤服。若为散,一剂分作四次服,温酒送下。腿疼加牛膝。臂疼加连翘。妇女瘀血腹疼,加生桃仁(带皮尖作散服炒用)、生五灵脂。疮红肿属阳者,加金银花、知母、连翘。白硬属阴者加肉桂、鹿角胶(若恐其伪可代以鹿角霜)。疮破后生肌不速者,加生黄 、知母(但加黄恐失于热)、甘草。脏腑内痈,加三七(研细冲服)、牛蒡子。

升陷汤?【组成】?生黄芪(18克)?知母(9克)?柴胡(4.5克)桔梗(4.5克)?升麻(3克)

理痰汤
清半夏(四钱)、生芡实(一两)、黑芝麻(三钱,炒捣)、柏子仁(二钱,炒捣)、生杭芍(二钱)、陈皮(二钱)、茯苓片(二钱)

二陈汤能治痰之标,不能治痰之本。何者?痰之标在胃,痰之本原在于肾。肾主闭藏,以膀胱为腑者也。其闭藏之力,有时不固,必注其气于膀胱。膀胱膨胀,不能空虚若谷,即不能吸引胃中水饮,速于下行而为小便

张锡纯的《理痰汤

【处方】生芡实30克 清半夏12克 黑脂麻(炒,捣)9克 柏子仁(炒,捣)6克 生杭芍6克 陈皮6克 茯苓片6克

张锡纯治疗脾胃虚弱方
生白术二两,生鸡内金去净瓦石,糟粕,二两。上药二味,各自轧细过罗,各自用慢火焙熟(不可焙过),炼蜜为丸,梧桐子大。每服三钱,开水送下。白术纯禀土德,为健补脾胃之主药,然土性壅滞,故白术多服久服,亦有壅滞之弊,有鸡内金之善消瘀积者以佐之,则补益与宣通并用。俾中焦气化,壮旺流通,精液四布,清升浊降,痰之根柢蠲除矣。又此方不但治痰甚效,凡廉于饮食者,服之莫不饮食增多,日久服之,并可消融腹中一切积聚。

益脾饼 由白术四两,干姜二两,鸡内金二两,熟枣肉半斤组成。先将白术和干姜用纱布包成药包,扎紧,放入锅内,再把红枣放入,加适量的清水,先用大火将水烧沸,然后再改用小火熬煮1个小时左右,除去药包和红枣的内核,把枣肉搅拌成枣泥后待用。接下来就应该将鸡内金碎成细末,与面粉混和均匀,再将枣泥倒入,加上适量的食盐,和成面团。然后再将面团分成若干个小团,做成薄饼,在锅内放入适量的菜油,用文火烙熟后即可。一般在空腹时食用,慢嚼细咽。

三花省头茶-祛湿化浊(非张锡纯), 佩兰、藿香、薄荷。泡水喝,1–2克。香袋,可佩戴

资生汤
组成:白术、山药、鸡内金、玄参等。
功效:健脾消食、滋阴润燥,适用于脾虚兼有阴虚内热者,如食欲不振、口干、便溏等。
用药注意:若患者湿重或痰湿壅盛,需配伍祛湿药,避免滋腻碍胃。

扶中汤
组成:白术、山药、龙眼肉等。
功效:侧重补脾养血,适合脾虚血亏、气血两虚者,如面色苍白、乏力、心悸等。
用药注意:血热或实热证者慎用,需辨证后调整药量。

用药原则 脾胃同调:张锡纯主张“脾升胃降”,用药常兼顾升脾阳与降胃气。
平和为主:善用山药、白术等药性平和的药材,减少峻烈药物对脾胃的刺激。
注重食疗:提倡以药食同源之品(如山药粥)辅助调养,强调日常饮食对脾胃的重要性。

脾胃医案

法库万××之母,自三十余岁时,即患痰喘咳嗽,历三十年百药不效,且年愈高,病亦愈进,至一九二一年春,又添发烧、咽干、头汗出、食不下等证。延医诊视,云是痰盛有火,与人参清肺汤加生地、丹皮等味,非特无效,反发热如火,更添泄泻,有不可终日之势。

后忽见《衷中参西录》一味薯蓣饮,遂用生怀山药四两,加玄参三钱,煎汤一大碗,分数次徐徐温服,一剂即见效,至三剂病愈强半,遂改用生怀山药细末一两,煮作粥服之,日两次,间用开胃药,旬余而安,宿病亦大见轻,大约久服宿病亦可除根。

又:万××妻,大便泄泻数年不愈,亦服山药粥而愈。

按:山药之功效,一味薯蓣饮后曾详言之。至治泄泻,必变饮为粥者,诚以山药汁本稠粘,若更以之作粥,则稠粘之力愈增,大有留恋肠胃之功也。

忆二十年前,岁试津门,偶患泄泻,饮食下咽,觉与胃腑不和,须臾肠中作响,遂即作泻。浓煎甘草汤,调赤石脂细末,服之不效。乃用白粳米,慢火煮烂熟作粥,尽量食之,顿觉脾胃舒和,腹中亦不作响,泄泻遂愈。是知无论何物作粥,皆能留恋肠胃。而山药性本收涩,故煮粥食之,其效更捷也。且大便溏泻者,多因小便不利。山药能滋补肾经,使肾阴足,而小便自利,大便自无溏泻之患。

治阴虚劳热,或喘,或嗽,或大便滑泻,小便不利,一切羸弱虚损之证。

生怀山药(一斤,轧细过罗)

上药一味,每服用药七八钱,或至一两。和凉水调入锅内,置炉上,不住以箸搅之,两三沸即成粥服之。若小儿服,或少调以白糖亦可。

此粥多服久服间有发闷者,掺以西药百布圣一瓦同服,则无此弊,且更多进饮食。

门生吴××,年二十一。羸弱发热,脉象虚数,不能饮食。俾早晚服山药粥,加百布圣,晌午单服玄参三钱,煎汤服。如此数日,食量增加,发热亦愈,自此健壮。

一妇人,年三十余。泄泻数月不止,病势垂危。倩人送信于其父母,其父将往瞻视,询方于愚。言从前屡次延医治疗,百药不效。因授以山药煮粥方,日服三次,两日全愈。又服数日,身亦康健。

一娠妇,日发痫风。其脉无受娠滑象,微似弦而兼数。知阴分亏损,血液短少也。亦俾煮山药粥服之即愈。

又服数次,永不再发。

奉天关氏少妇,素有劳疾,因产后暴虚,喘嗽大作。治以此粥,日服两次,服至四五日,喘嗽皆愈。又服数日,其劳疾自此除根。

奉天郑××之女,年五岁。秋日为风寒所束,心中发热。医者不知用辛凉表散,而纯投以苦寒之药,连服十余剂,致脾胃受伤,大便滑泻,月余不止,而上焦之热益炽。医者皆辞不治,始求愚为诊视,其形状羸弱已甚,脉象细微浮数,表里俱热,时时恶心,不能饮食,昼夜犹泻十余次。治以此粥,俾随便饮之,日四五次,一次不过数羹匙,旬日全愈。

农村小儿,于秋夏之交,多得滑泻证。盖农家此时多饮凉水,而小儿尤喜饮之。农家此时多食瓜果,而小儿尤喜食之。生冷之物,皆伤脾胃,脾胃伤,则滑泻随之,此自然之理也。而滑泻之证,在小儿为最难治。盖小儿少阳之体,阴分未足,滑泻不止,尤易伤阴分。往往患此证者,数日即浑身发热,津短燥渴,小便不利,干呕懒食,唯嗜凉物。

当此之际,欲滋其阴,而脾胃愈泥,欲健其脾,而真阴愈耗,凉润温补,皆不对证。而小儿又多苦服药,病家又多姑息,以婉随小儿之意,以致迁延岁月,竟成不治者多矣。怀山药脾肾双补,在上能清,在下能固,利小便而止大便,真良药也。且又为寻常服食之物,以之作粥,少加沙糖调和,小儿必喜食之。一日两次煮服,数日必愈。若系哺乳稚子,不能食粥,即食之亦不能多者,但浓煮生山药汁,饮之亦可。愚以此方治小儿多矣。志在救人者,甚勿以为寻常服食之物,而忽之也。

治劳瘵发热,或喘或嗽,或自汗,或心中怔忡,或因小便不利,致大便滑泻,及一切阴分亏生怀山药(四两,切片)煮汁两大碗,以之当茶,徐徐温饮之。

山药之性,能滋阴又能利湿,能滑润又能收涩。是以能补肺补肾兼补脾胃。且其含蛋白质最多,在滋补药中诚为无上之品,特性甚和平,宜多服常服耳。

陈修园谓:山药为寻常服食之物,不能治大病,非也。若果不治大病,何以《金匮》治劳瘵有薯蓣丸。

尝治一室女,温病痰喘,投以小青龙加石膏汤,又遵《伤寒论》加减法,去麻黄加杏仁,喘遂定。时已近暮,一夜安稳。至黎明喘大作,脉散乱如水上浮麻,不分至数,此将脱之候也。取药不及,适有生山药两许,急煮汁饮之,喘稍定,脉稍敛,可容取药,方中仍重用山药而愈(详案在仙露汤下)。

一室女,月信年余未见,已成劳瘵,卧床不起。治以拙拟资生汤,复俾日用生山药四两,煮汁当茶饮之,一月之后,体渐复初,月信亦通。

一妇人,产后十余日,大喘大汗,身热劳嗽。医者用黄、熟地、白芍等药,汗出愈多。后愚诊视,脉甚虚弱,数至七至,审证论脉,似在不治。俾其急用生山药六两,煮汁徐徐饮之,饮完添水重煮,一昼夜所饮之水,皆取于山药中。翌日又换山药六两,仍如此煮饮之。三日后诸病皆愈。

一人,年四十余,得温病十余日,外感之火已消十之八九。大便忽然滑下,喘息迫促,且有烦渴之意。其脉甚虚,两尺微按即无。亦急用生山药六两,煎汁两大碗,徐徐温饮下,以之当茶,饮完煎渣再饮,两日共享山药十八两,喘与烦渴皆愈,大便亦不滑泻。

附录:

直隶青县张××来函:

侄女××,已于归数载,因患瘰证成痨,喘嗽不休,或自汗,或心中怔忡,来函索方。余揣此系阴分亏损已极所致。

俾先用一味薯蓣饮,每日用生怀山药四两,煮汁两大碗,当茶频频温饮之。不数剂,喘定汗止,咳嗽亦见轻。继又兼服薯蓣粥,作点心用之,渐渐全愈。

奉天法库县万××来函:

家慈患痰喘咳嗽病,三十年于兹矣。百方不效,且年愈高,病愈进。乃于今春宿病既发,又添发灼、咽干、头汗出、食不下等证。生虽习医,此时惟战兢不敢处方,遂请一宿医诊视,云是痰盛有火,孰知是肺气与脾阴肾阴将虚竭也。与人参清肺汤,加生地、丹皮等味,服二剂,非特未效,遂发灼如火,更添泄泻,有不可终日之势。于是不敢延医,自选用资生汤方,服一剂,亦无显效。转思此时方中于术、牛蒡子、鸡内金等味有未合也。因改用一味薯蓣饮,用生怀山药四两,加玄参三钱。服一剂见效,二剂大见效,三剂即病愈强半矣。后乃改用薯蓣粥,用生怀山药一两为细末,煮作粥,少调以白糖,每日两次当点心服之。又间进开胃之药。旬余而安。

脾胃论

(一)扶脾阳益胃阴,并行不悖

张氏认为“山药,色白入肺,味甘归脾,液浓益肾,能滋润血脉,固摄气化,宁咳定喘,强志育神…滋阴又能利湿,能滑润又能收涩”,合白术既补脾阳,又滋胃阴,此合“脾喜燥恶湿”,而胃喜润恶燥”之机理。

(二)升肝脾降胆胃,曲尽其妙

张氏认为人之中气,左右回旋,脾之升清,胃之降浊,在下之气不可一刻而不升,在上之气不可一刻而不降,一刻不升则清气下陷,一刻不降则浊气上逆,张氏非常重视这种升降关系,他善于运用“降逆平冲”,“升陷益气”诸法。认为欲治肝者,当升脾降胃,培养中宫,左关脉太弱系肝阳不振,投以黄芪30克(为补肝主药其性温升),桂枝9克(升肝脾降胃)。创升陷汤治大气下陷,疗脱肛、宫脱、胃垂、癃闭论可用此方加减。张氏指出弦大之脉为冲脉,此为胃气上逆,肝胃冲三经之气化皆有升无降,当泻肝降胃镇冲,莫赭石莫属,恒用30克以上。治乙肝胁痛之劳虚者,用黄芪、升麻、柴胡、麦芽升补肝脾,川楝白芍法夏麦芽以通畅胃胆,少佐活血解毒之品,收效满意。

(三)、补肝气实脾胃,独具匠心

张氏认为,俾中宫气化敦厚,以听肝木之自理”,旗帜鲜明地提出有关肝气(阳)虚之脉、因、证、治。对于肝气(阳)不足之病证,首提温补肝气,温升肝阳之治法。桂枝、柴胡皆为舒肝之妙品,合用能助肝脾之升,陈皮、厚朴能助胃气之降,四药合用,能使清升浊降,满闷自去,见升降汤。

(四)慎开破善补养,用药独特

张氏创健脾化痰丸,消融腹中积聚,药用白术伍鸡内金健脾化痰,消瘀化积,则补通并用,治水臌加茅根利水又消气,每收效桴鼓……时间关系,暂时收笔。


张锡纯治脾胃奇方

治脾胃虚弱,不能运化饮食,以致生痰。生白术二两,生鸡内金去净瓦石,糟粕,二两。上药二味,各自轧细过罗,各自用慢火焙熟(不可焙过),炼蜜为丸,梧桐子大。每服三钱,开水送下。白术纯禀土德,为健补脾胃之主药,然土性壅滞,故白术多服久服,亦有壅滞之弊,有鸡内金之善消瘀积者以佐之,则补益与宣通并用。俾中焦气化,壮旺流通,精液四布,清升浊降,痰之根柢蠲除矣。又此方不但治痰甚效,凡廉于饮食者,服之莫不饮食增多,日久服之,并可消融腹中一切积聚。初拟此方时,原和水为丸,而久服者,兼有咽干及大便燥结之时。后改用蜜丸,遂无斯弊。注:我比较懒,于是直接就让卖药的地方,直接把白术和鸡内金打成粉,就着蜂蜜水喝了,一次多半勺(吃饭的小勺)。

凡腹胀,无论或气,或血,或水肿,治愈后,皆终身忌食牛肉。盖牛肉属土,食之能壅滞气血,且其彭亨之形,有似腹胀,故忌之也。医者治此等证,宜切嘱病家,慎勿误食。注:现在很多人有下肢水肿,脚肿,或者头面肿,还有的经常腹胀的。是不是感觉时好时坏呢,有没有注意吃完牛肉就会严重些,那就忌了吧,从此与牛肉无缘。再说一个治疗贫血的食疗方,鸭血香菇汤,对于例假量少,皮肤黄白,小腿抽筋的人可以经常喝,具体做法,自己搜吧,有点懒了


“张锡纯脾胃病治法”心解

张锡纯“脾胃病治法”未有专论,其论散见于各篇中,但也论之甚详。今就以下三点概述其要,以飨读者。 关于生理病理的论述 ①脾胃为气机升降之枢机,又为水饮上达下输之枢机。张锡纯说:“脾胃同居中焦,为气机升降之枢机,当升不升,当降不降,皆为病态。”又说:“脾也者,原位居中焦,为水饮上达下输之枢机。脾主升清,所以运津液上达。胃主降浊,所以运糟粕下行。”②脾胃为坤土,能资生一身。张锡纯说:“《易》有之,至哉坤元,万物滋生,言土德能生万物也。人之脾胃属土,即一身之坤也,故亦能资生一身。脾胃健壮,多能消化食物,则全身自然健壮。”③肝脾为相助为理之脏。张锡纯说:“肝脾者,相助为理之脏也。肝木过盛可以克伤脾土,肝木过弱亦不能疏通脾土。”又说:“非脾土之气上行,则肝气不升。非胃土之气下行,则胆火不降。”又说:“欲治肝者,原当升脾降胃,培养中宫。俾中宫气化敦厚,以听肝木之自理。”④脾胃之阳靠心肺之阳与肾阳温煦。张锡纯说:“人之脾胃属土,若地舆然,心肺居临其上,正当太阳部位,其阳气温通,若日丽中天暖光下照。而胃中所纳水谷,实借其阳气宣通之力,以运化精微而生气血,传送渣滓而为二便。惟心肺阳虚,不能如丽照当空,脾胃即不能借其宣通之力,以运化传送,于是饮食停滞胃口。”又说:“补下焦之阳,可助肠中热力。”

脾胃病治法

①淡养脾胃。张锡纯说:“淡能养脾阴之义,原自淡气归胃悟出,故人脾胃属土,凡味之淡者皆能入脾也,故淡能养胃。”又说:“药取次煎,可以养脾阴。”

②调补脾胃。张锡纯说:“脾胃为坤土,可资助一身,脾胃病则诸脏可病。故用调理脾胃法治多种慢性虚弱性疾病,如久泄、久痢、劳瘵、膈食等。”又说:“因其(诸脏腑病)证候错综复杂,气血、阴阳皆损,单纯补气、补血、补阴、补阳等法难以取效,唯有从治后天之本,调补脾胃入手,方能见效。”这些思想在其创制的资生汤、治喘息方、十全育真汤、滋培汤及治疗虚损性疾病中皆有体现。

③中西药并用。张锡纯治疗脾胃病常中西药并用。如服薯蓣粥,间有发闷者,掺以西药白布圣一瓦同服,以促进饮食。

④重视食疗。张锡纯认为,食疗法具有“性甚和平,宜多服常服,用之对症,病自渐愈,既不对症,亦无他患”的优点,诚为至稳至善之方。因而指出:“志在救人者,甚勿以为寻常服食之物,而忽之也。”其所创170余首方剂中,食疗方和含食物方近20首,足见其对食疗之重视。 药求新解,创制新方

张锡纯博览群书,在古人经验基础上常能悟出新义。如对生山药的认识,张锡纯认为,阴虚之甚者,其周身血脉津液皆就枯涸。必用汁浆最多之药,滋脏腑之阴,即以溉周身之液。生山药所含汁液最厚,且“味甘归脾”,故其凡治阴液亏竭之证,张锡纯喜重用山药,以滋脾阴。

张锡纯认为,山药能滋阴又能利湿,能滑润又能收涩,性甚平和,宜多服常服,在滋补药中诚为无上之品。又如对赭石的认识,张锡纯认为,赭石性甚和平,虽降逆气而不伤正气,通燥结而毫无开破,能引胃气直达肠中而通大便,生研服之不伤脾胃,即服之稍粗之末亦与肠胃无损。由此可见,张锡纯不落窠臼,虽为平常之药,但也体会出很多新的见解。张锡纯临证中还创制了很多新的方剂,如:资生汤,主治劳瘵、饮食减少;益脾饼、扶中汤,主治脾虚久泄;参赭培气汤,主治膈食;参赭镇气汤,主治阴阳两虚之喘证;燮理汤,主治下痢;理饮汤,主治心肺阳虚,脾虚饮停。张锡纯这种实践中的创新精神实在难能可贵。

综上可知,张锡纯博采众家之长,在继承和发扬先贤脾胃学说基础上,从实践出发,既有很多新的理论见解,又创制了许多临床实用有效的方药,其所创的淡养脾胃理论为后世开拓了思维,奠定了基础。

陈宝贵脾胃心解

脾胃之论,前人论之甚详。《内经》有太阴阳明论专篇,其余散见于各篇章中。综其要为:脾胃为仓廪之官,互为表里;脾胃属土,治中央,常以四时长五脏;脾为胃行其津液,五脏六腑皆禀气于胃;诸湿肿满,皆属于脾等。及至张仲景,倡导“护胃气,存津液”之要旨。金元时期,李东垣著《脾胃论》一书,专论脾胃,补前人之未备,并创有补中益气、调中益气、升阳益胃等方。明清以降,叶天士有“脾宜升则健,胃宜降则和”“太阴湿土,得阳始运;阳明阳土,得阴自安”“脾胃之论,虚实寒热,宜燥宜润,固当详辨。其于升降二字,尤为紧要”之论,实超越前贤。民国以来,西学之风日盛。受其影响,张锡纯汇通中西医学,著《医学衷中参西录》一书,乃其毕生心血之结晶。

书中论及脾胃,多精彩之处。张锡纯认为,脾胃为一身之坤也,可以资生一身,故很多虚损性疾病其多从脾胃入手,重症多收奇效。又谈到,脾胃为气机升降之枢机,又为水饮上达下输之枢机,所以气机升降失序及水饮上达下输失调所致的气机升降失常,水饮代谢紊乱等证,其多从中焦脾胃斡旋,常收奇功。再有,肝脾为互理之脏,所以理肝可以调脾,疏脾可以调肝,两者相克相侮,本就互理互损,岂可单脏而治焉。此外,心肺阳气与肾阳可以温煦脾胃,故而脾胃阳虚时常需靠心肺肾阳气以为治,此也不可不知。张锡纯还在脾胃病的治疗上,发挥了淡养脾阴理论,丰富了临床实践。其还创制了很多实用新方,很多至今仍在广泛应用。部分方剂解析及医案详见于《中国中医药报》“陈宝贵《医学衷中参西录》心解”前几期的专栏中,可互为参考。

对于脾胃病,陈宝贵也有独到之见解。其指出,脾胃之要,在于升降。具体而言,脾主健运,其性升清,为阴脏,喜燥恶湿,病多从寒化;胃主受纳腐熟,其性主降,为阳腑,喜润恶燥,病多从热化。脾胃受病,升降失司,寒热失调,运纳失职,则见湿邪困阻,湿热蕴结,痰食交结。临床上可见胃脘胀痛、痞满嘈杂、泛酸、乏力、纳少、泄泻、出血及中气下陷等症。治疗目的在于使脾胃阴阳相合,升降相因,润燥相济。陈宝贵还依据吴鞠通“治中焦如衡,非平不安”的观点,认为须用药物偏性纠正患者虚、实、寒、热之偏性,治疗脾胃倡导使用轻灵之剂,以使脾胃达到平衡状态。又指出,每位患者具体情况虽有不同,但是升降同调、气血同治、消补兼施、润燥兼顾、动静结合、寒热并用等都是应该遵循的组方原则。另外,对于脾胃病用药也十分讲究,总结如下:

升降同调 如中虚气陷与气滞气逆并见,症见嗳气呕恶、少腹胀坠、大便溏泄、甚则脱肛等症。常用升麻配沉香、柴胡配枳壳、半夏配藿香、荷叶配茯苓、菖蒲配厚朴等升降同调之药。

气血同治

叶天士在《临证指南医案·胃脘痛》曰:“初病在气,久病入络。”陈宝贵治胃病在气分者常加一两味血分药物,如丹参、川芎、桃仁、赤芍、红花等。各种胃炎时常出现胃黏膜充血、水肿或伴糜烂出血,胃壁组织缺氧,进而营养障碍。中医学认为气主煦之,血主濡之,气药少佐血药,有利于改善胃壁供血状况,促进康复。

消补并用

润燥相宜,动静结合。陈宝贵指出临证要把握:补脾不滞气,如黄芪配陈皮、白术配枳壳;养胃不助湿,如胃燥脾湿并现,则用石斛配藿香、麦冬配半夏、花粉配苡仁、芦根配荷叶等。同时,在运用辛温香燥药物时,掌握疏肝不忘安胃、理气慎防伤阴的原则。

寒热并用

脾阴胃阳,两者同病常寒热互见。陈宝贵对于脾胃寒热错杂证,常寒温药并用,如黄连配半夏、黄连配吴茱萸、木香配黄连等。对于虚寒相兼、实多虚少,宜用扁豆、山药、太子参等平补之品。实证用消法,也要权衡轻重缓急,体现了其用药轻灵、顾护脾胃的特点。

选药讲究

陈宝贵临证用药十分讲究,如和胃药常用白芍、荷叶、陈皮等;益胃药常选石斛、玉竹、沙参等;养胃药常用麦门冬、佛手、藿香等;清胃药常用青皮、丹皮、黄连等;温胃药常用桂枝、吴茱萸、细辛等;健胃药常用白术、茯苓、山药、苍术等;开胃药常用砂仁、厚朴、草豆蔻等。这些用药体现了其注重脾胃生理病理的同时,还非常重视脾胃调和的特点。

张锡纯治脾胃奇方




张锡纯博采众家之长,继承和发扬了李东垣和叶天士等医家的脾胃学说,从实践出发,创制了临床实用有效的方药,其创建性的淡养脾胃理论又为后世开拓了思维和奠定了基础。

中医


用山药滋脾阴

张锡纯引陈修园语曰:“脾胃太阴,乃三阴之长,故治阴虚者,当以滋脾阴为主,脾阴足,自能灌溉诸脏腑也。”

故其治阴虚责重于脾。

又曰:“阴虚之甚者,其周身血脉津液皆就枯涸。必用汁浆最多之药,滋脏腑之阴,即以溉周身之液。”

生山药所含汁液最厚,且“味甘归脾”,故其凡治阴液亏竭之证,喜重用山药,以滋脾阴。

《医学衷中参西录》的170余首方剂中,有48方应用山药,其中有27方用山药为君药,如治虚劳喘嗽的一味薯蓣饮、珠玉二宝粥、醴泉饮、滋培汤,治阴虚劳热的资生汤及治疗泄泻的薯蓣粥、加味天水散等,均以重用山药取效,山药少则50g,多则500g,可谓匠心独运,且对诸病之恢复期多用山药作为巩固手段。

用代赭石降胃气

张锡纯认为,欲降胃气则非用代赭石不能奏效也,盖代赭石对于此证其特长有6个方面:

重坠之力能引胃气下行。

既能引胃气下行,更能引胃气直达肠中以通大便。

饶有重坠之力,兼能镇安冲气不使上冲。

含有金气,能制肝木之横恣,使其气不上干。

引浮越之相火下行。

性非寒凉开破,既能降胃通便,引火下行,又分毫不伤气分。

阳明胃气以息息下行为顺,若胃气不下行而转上逆,即为胃失和降。因此,凡治胃气不降诸证,方中常以代赭石为主药。如镇逆汤、参赭培气汤、寒降汤、温降汤、秘红丹、保元寒降汤、保元清降汤、赭遂攻结汤等,均使用了大剂量代赭石。

中药:鸡内金

用鸡内金健脾胃化食积

张锡纯认为,鸡内金性下降,可和胃降逆,引热下行,如脾胃受伤,饮食停滞而反胃吐食,则宜用之。

其曰:“鸡内金,鸡之脾胃也,为健脾胃之妙品,脾胃健壮,益能运化药力以消积也。”

如其制期颐饼治老人气虚、痰盛、胸胁满闷等症及益脾饼治脾胃湿寒,饮食减少,常作泄泻,完谷不化等症就是取鸡内金健脾胃化食积之功效。

用干姜、生姜温脏寒化痰饮

张锡纯在治疗脾胃病方面善用干姜、生姜。认为:


“干姜,味辛,性热。为补助上焦、中焦阳分之要药。其味至辛,且具有宣通之力。

与厚朴同用,治寒饮杜塞胃脘,饮食不化;

与赭石同用,治因寒胃气不降,吐血、衄血;

与白术同用,治脾寒不能统血,二便下血,或脾胃虚寒,常作泄泻;

与甘草同用,能调其辛辣之味,使不刺激,而其温补之力转能悠长。”

张锡纯在很多案例中应用生姜温脏寒,化痰饮。并创理饮汤用于临床,切合实际。其中理饮汤中重用生姜。

张锡纯认为:“生姜为生姜素嫩姜,其味之辛、性之温,皆亚于干姜,而所具生发之气则优于干姜,故能透表发汗。与大枣同用,善和营卫,盖借大枣之甘缓,不使透表为汗,惟旋转于营卫之间,而营卫遂因之调和也。其辛散之力,善开痰理气,止呕吐,逐除一切外感不正之气。食料中少少加之,可为健胃进食之品。”

其在很多案例中就用生姜健脾胃,调营卫。

调理脾胃,注重配伍

张锡纯治疗脾胃病十分重视配伍,多采用消补并用,升降相因。

消补并用方面:白术健脾,鸡内金化积。对脾胃虚弱,不能受纳运化饮食者,张锡纯喜用白术配鸡内金。因白术虽为补脾之主药,久服多服,亦有壅滞之弊,配善化有形瘀积的鸡内金,则补而不滞。如健脾化痰丸、益脾饼均取此意。

升降相因方面:如代赭石配人参,张锡纯曰:“参赭并用,不但能纳气归原也,设于逆气上干,填塞胸臆,或兼呕吐,其证之上盛下虚者,皆可参赭并用以治之。”他认为,代赭石善镇逆气,开胸隔,降痰涎,止呕吐,通燥结,虚者常与人参同用。人参补元气,生津液,性兼微升。代赭石配人参可使人参补益之力下行,纳气归原,且可制约其升浮之性,且使其补而不滞。

张锡纯又曰:“人之中气左右回旋,脾主升清,胃主降浊,在下之气不可一刻不升,在上之气不可一刻不降。一刻不升则清气下降,一刻不降则浊气上注,冲气上逆。”

他创制的参赭镇气汤方等很多方子即取升降相因之意。

中药:厚朴 重视食疗

张锡纯认为,食疗法具有“性甚和平,宜多服常服。用之对症,病自渐愈,既不对症,亦无他患”等优点,“诚为至稳至善之方”,因而指出:

“志在救人者,甚勿以为寻常服食之物,而忽之也。”

在张锡纯所创170余首方剂中,食疗方和含食物方近20首。食疗方有一味薯蓣饮、薯蓣粥、水晶桃、珠玉二宝粥、薯蓣鸡子黄粥等。含食物方有薯蓣半夏粥、三宝粥、石膏粥等。常用药如山药、核桃、芝麻、鸡子黄、大葱、萝卜等30余种食物,其中又以山药最为常用。

张锡纯十分重视饮食疗法,也体现了他重视脾胃的学术思想。

张锡纯脾胃论

为什么张氏治疗许多疾病都要从补养脾胃入手?为什么张氏在补养脾胃时总是扶脾阳与益胃阴同时并进?我的理解是,他治疗的许多疾病,如劳瘵、经闭、膈食、久泄等,都属于慢性虚弱性疾病,症候错综复杂,气、血、阴、阳都有亏损,单纯的补气、补血、补阴、补阳等补偏救弊方法是很难奏效的,惟有从调补脾胃,重建中气入手,方能缓缓见效。

《灵枢·终始》篇云:“阴阳俱不足,补阳则阴竭,泻阴则阳脱,如是者可将以甘药,不可饮以至剂”,殆即此意。仲景治虚劳证阴阳两虚之用小建中汤,健运中气,平调阴阳,已肇其端矣。张氏曾解释,“人之脾胃属土……,故亦能资生一身。脾胃健壮,多能消化饮食,则全身自然健壮,何曾见有多饮多食,而病劳瘵者哉(引自河北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下同)。”至于调补脾胃时必须扶脾阳与益胃阴同时并进者,盖因病至于斯,亦非单纯的脾阳虚或胃阴虚,而是或先损脾阳,阳损及阴;或先损胃阴,阴损及阳,呈现脾阳与胃阴俱虚的病状。故扶脾阳与益胃阴,必须有机地结合起来。这种方法在临床上使用的机会很多,不失为治疗慢性虚弱性疾病和某些急性病恢复期的有效方法。

脾胃共处中焦,为人体气机升降之枢纽。脾气升,方能运化水谷精微以灌溉四旁;胃气降,方能受纳、腐熟水谷,传送糟粕于体外。张氏认为,脾升胃降,这不仅是脾胃本身功能正常的标志,而且是肝胆功能正常的标志。为了印证他的这一重要的学术思想,他引用黄坤载说:“肝气宜升;胆火宜降。然非脾气之上行,则肝气不升;非胃气之下降,则胆火不降。”

他认为黄氏的这几句名言是对《内经》“厥阴不治,求之阳明”,和《金匮》“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的最好的注语,并作了详尽的发挥:“欲治肝者,原当升脾降胃,培养中宫,俾中宫气化敦厚,以听肝木之自理。即有时少用理肝之药,亦不过为调理脾胃剂中辅佐之品。所以然者,五行之土原能包括金木水火四行;人之脾胃属土,其气化之敷布,亦能包括金木水火诸脏腑。所以脾气上行则肝气随之上升;胃气下行则胆火自随之下降也。”至于升肝脾、降胆胃之具体运用,约有四端:

如治因肝气不舒,木郁克土,致脾胃之气不能升降,胸中满闷,常常短气之“培脾舒肝汤”,方中“白术、黄芪,为补脾胃之正药,同桂枝、柴胡,能助脾气之升,同陈皮、厚朴,能助胃气之降。清升浊降满闷自去,无事专理肝气,而肝气自理。”其治疗肝郁脾弱,胸胁胀满,不能饮食之“升降汤”,与本方大同小异。又如治疗气郁成臌胀,兼治脾胃虚而且郁,饮食不能运化的“鸡胵汤”,方中白术、柴胡助脾气之升,鸡内金、陈皮助胃气之降,一升一降,气自流通。若遇脾不升胃不降之证而兼肺胃津伤,或兼肝肾阴亏,不宜用升麻、柴胡、陈皮者,则以麦芽升脾(麦芽生用善升),桂枝升脾兼以降胃(气之当升者遇之则升,气之当降者遇之则降),又用花粉、玄参诸凉润药以调剂桂枝之温热,使药性归于和平,可以久服无弊。真是圆机活法,左右逢源!

治肝气郁兼胃气不降:“肝主左而宜升,胃主右而宜降。……以生麦芽、茵陈(笔者按,张氏所用茵陈,实系青蒿)以升肝,生赭石、半夏、竹茹以降胃,即以安冲;用续断者,因其能补肝,可助肝气上升也;用生山药、二冬者,取其能润胃补胃,可助胃气下降也。”升肝之药,柴胡最效,然治肝不升胃不降之证,则不用柴胡,而以生麦芽代之。盖因柴胡不但升肝,且能提胃气上逆,“至生麦芽虽能升肝,实无妨胃气之下降,盖其萌芽发生之性,与肝木同气相求,能宣通肝气之郁结,使之开解而自然上升,非若柴胡之纯于升提也。”另一方面,若遇单纯胃气不降之证,于重用赭石及鸡内金、厚朴等降胃之药时,亦配用少量柴胡(3克以下)以升肝,因“但重用镇降之药,恐有妨于气化之自然,故少加柴胡以宣通之,所以还其气化之常也”。倘非阅历之深者,何能有此探微索隐之论!

如治疗呕吐,因于胃气上逆,胆火上冲的“镇逆汤”,用青黛、龙胆草、生杭芍以清降胆火,用赭石、清半夏沉降胃气。同时仿左金丸之意,用吴萸3克以开达肝郁。笔者曾用此方治疗急性胆囊炎、急性胰腺炎之呕吐不止,颇有效验。

张氏认为,脾居中焦,为水饮上达下输之枢机,枢机不旺,则不待上达而即下输,小便不禁之证生焉。“然水饮降下之路不一,《内经》又谓:“肝热病者,小便先黄”,又谓:“肝壅两胠满,卧则惊悸,不得小便。”且芍药为理肝之主药,而善利小便。由斯观之,是水饮又由胃入肝,而下达膀胱也。”故制“醒脾升陷汤”,治疗脾气虚极下陷,小便不禁。“方中用黄芪、白术、甘草以升补脾气,即用黄芪同寄生、续断以升补肝气,更用龙骨、牡蛎、萸肉、萆解以固涩小肠也。”笔者治此证,恒加用菟丝子30克,或将菟丝子炒熟轧细,用药汁送服,每次10克,奏效甚捷。

补肝气,即可以实脾胃,这是张锡纯重要的学术思想。但“肝气”一词,传统上只作为病理概念使用,故鲜有言补肝气者。张氏对于补肝气则别有会心,且言之成理,容易使人信服:“肝属木而应春令,其气温而性喜条达,黄芪性温而升,以之补肝,原有同气相求之妙用。愚自临证以来,凡遇肝气虚弱,不能条达,一切补肝之药不效者,重用黄芪为主,而少佐理气之品,服之,复杯之顷,即见效验……是知谓肝虚无补法者,非见道之言也。”而补肝气,即可以实脾胃。“因五行之理,木能悔土,木亦能疏土也。曾治有饮食不能消化,服健脾暖胃之药百剂不效。诊其左关太弱,知系肝阳不振(笔者按,张氏有时将肝气与肝阳混称),投以黄芪一两,桂枝尖三钱,数剂而愈。又治黄疸,诊其左关特弱,重用黄芪煎汤,送服金匮黄疸门硝石矾石散而愈”。

张氏之反复强调补肝气以实脾胃这一个侧面,实有感于当时医界之流弊也。他不无激愤地批评道:“世俗医者,动曰平肝,故遇肝郁之证,多用开破肝气之药”,“不知人之元气,根基于肾,而萌芽于肝。凡物之萌芽,皆嫩脆易于伤损,肝既为元气萌芽之脏,而开破之若是,独不虑损伤元气之萌芽乎?”笔者认为,张氏的这种批评在今天仍未失去现实意义。

阳明胃气以息息下行为顺,若胃气一旦壅塞,必转而上逆,上为胀满,下为便结,治之者必投以开破气分之药。倘若选药不当,往往无效,甚至愈开破则愈壅塞,且元气受戕,变证丛生。是以张氏治此证尤其小心谨慎,谆谆告诫医者切勿滥用开破套药,如半夏、苏子、蒌仁、竹茹、厚朴、枳实等类,而喜重用赭石降胃镇冲,往往随手取效。并认为赭石药性平和,降胃而不损胃,非重用不能治大病。他亦不喜用消导套药,如炒三仙、莱菔子等,而喜用生鸡内金,认为生鸡内金降胃、消食、磨积、活血之力俱备,为消导药之最佳者。

他还认为,医界传统习用的理气破气药物,如香附、郁金、木香、青皮、陈皮等,常规处方用量很轻,或几分,或一至二钱,短时服之,难显其弊,久久服之,必暗耗人身之元气,必须引起警惕!而对于传统习惯认为比较猛峻的破气破血药物,如三棱、莪术、乳香、没药、?虫、水蛭等,却认为药性平和,恒喜用之。他的这些经验,需要进一步在临床实践中验证。

另一方面,他又善用补养药物治疗脾胃虚弱之证,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至少有两点是别具一格的:

第一,善于重用补养药

如重用山药、白术、黄芪等。其中山药不仅味甘归脾,且色白入肺,液浓入肾。能滋胃阴又能利湿,能滑润又能收涩,性甚和平,非重用不能建功,多服常服,毫无流弊。张氏治热痢下重,亦敢放胆用之。白术善健脾胃,消痰水,止泄泻。因其质重,须重用方显良效。如张氏治一少年,咽喉常发干,饮水连连不能解渴,诊其脉微弱迟濡,当系脾胃寒湿,不能健运,以致气化不升也,投以四君子汤加干姜、桂枝尖,方中重用白术两许,一剂渴即止。又治一妇人行经下血不止,四诊合参,属脾胃虚甚,中焦不摄,下焦不固,于治下血方中加白术30克,鸡内金30克,服一剂血即止。

黄芪,前人谓其补脾肺两脏,张氏独具只眼,谓其补肝脾肺三脏,而升补肝脾之气,为其特长。凡遇肝虚脾弱,廉于饮食,不耐风寒、劳累之证,恒于健补脾胃方中,重用黄芪温升肝脾之气,收效颇捷(笔者按:《神农本草经》载黄芪主“小儿百病";叶天士注:"小儿稚阳也,稚阳为少阳,少阳生气条达,小儿何病之有?黄芪人少阳,补生生之元气,所以概主小儿百病也”。此虽未明言黄芪补肝气,却有弦外之音。故张氏之见解不无所本)。此外,张氏还喜重用芍药配甘草,即“芍甘汤”,认为酸甘化阴而能滋阴,酸甘化合,甲己化土,味近人参,大有益于脾胃。

第二,善将补养药与开破药合用

如喜以参、芪、术与三棱、莪术并用,“大能开胃进食,又愚所屡试屡效者也。”治脾胃虚弱,不能饮食而生痰之证,用生白术、生鸡内金各60克,轧细焙熟蜜丸服。治痿废,遵“治痿独取阳明”之旨,拟“振颓汤”,方中以参、芪、术补脾胃,当归、乳香、没药、威灵仙等流通气血,祛风消痰。治腿疼、腰疼,其饮食减少者,方中亦重用白术,辅以当归、乳香、没药、陈皮、厚朴等。治胃气不降,胸膈满闷,大便干结,用生熟山药各21克,赭石30克。

至于补养药与开破药之配合,如何才能恰到好处,张氏亦深有体会。他说:“尝权衡黄芪之补力,与三棱、莪术之破力,等分用之原无轩轾。尝用三棱、莪术各三钱,治脏腑间一切症瘕积聚,恐其伤气,而以黄芪六钱佐之,服至数十剂,病去而气分不伤,且有愈服而愈觉强壮者。若遇气分甚虚者,才服数剂,即觉气难支持,必须加黄芪、或减三棱、莪术,方可久服。盖虚弱之人,补药难为功,而破药易见过也。若其人气壮而更兼郁者,又必须多用三棱、莪术,或少用黄芪,而后服之不致满闷”。这些来自数十年医疗实践的直接经验,实属宝贵之至。

通过以上介绍可以看出,张锡纯之论治脾胃,确有其独特的见解:脾阳与胃阴并重;升肝脾与降胆胃兼施;补肝气即是实脾胃;补养与开破结合,用药独特,而恰到好处。这些宝贵的经验都值得我们在临床上反复验证,在理论上认真研究,整理提髙。

益脾药材

白术
说到调养脾胃首先白术肯定是少不了的,为什么呢? 因为白术入脾、胃经,在所有的中药里面单单只入脾胃的中药少之又少,而白术就是其中之一。

白术最大的特点是能补气,而且最擅长补脾气。“脾主运化,是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脾能将我们的饮食转化成气、血、津液等营养物质,输送到全身各个器官、组织和四肢百骸,以维持我们人体的正常生命活动,也就是说脾是我们整个机体的动力之源。

而脾气就是脾胃的动力之源,如果脾气不足了,脾胃的运化能力就会减弱,就会出现胃胀、胃酸、胃痛、恶心、呕吐甚至会出现水湿、痰饮停聚体内形成痰湿体质。 在所有的中药里面,白术补脾气的效果最好了,白术就相当于脾胃的发动机,能把死气沉沉的脾唤醒,为脾胃源源不断的提供的动力,脾有了充足的能量,就可以带着胃、小肠共同把运化水谷精微的工作完成好。所以《本草求真》里说白术“为脾脏补气第一要药” 白术还是祛湿的一把好手,白术的另一个功能就是能燥湿利水。我们上面说过“脾主运化”,其实脾主运化蕴涵了两层意思,一层是运化水谷,也就是能将我们平时的饮食转化成营养物质;另一层意思是运化水液,指的是脾能将我们平时饮用的水饮转化成水液,然后将其输送到全身各组织、器官。

如果脾的运化水液功能失常,就会造成水湿停聚。比如有的人湿气比较重,头晕沉沉的,全身比较爱出汗,尤其是头面部,头发也特别爱出油,大便容易粘马桶,这些都是湿气重的表现。还有的人站时间久了就会双腿双脚水肿,用手按下肢的皮肤很久都起不来,平时穿的正合适的鞋子这时候也穿不进去了等等,这些都是水湿停聚的表现。 白术性温燥,能燥湿利水,能帮助恢复脾的动能,将身体多月的水湿统统驱赶出体外。

总而言之,白术能补脾、能健脾、能促进消化、还能祛湿。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特点,都有自己的喜好,我们的五脏六腑也不例外,比如脾和胃,脾喜燥恶湿,胃喜润恶燥,但总而言之脾和胃都不喜欢寒凉,因为寒性是凝滞的,容易影响脾的运化和胃的蠕动,所以吃太多了水果或者吃冰激凌太多会影响到脾胃的功能,会胃寒、胃痛。

干姜
也是大辛大热之品,入脾、胃经,辛热的药味都能温阳、能驱寒,所以干姜专门治疗脾胃的寒症。 经常吃海鲜的小伙伴们都知道,海鲜都是寒凉之品,所以老百姓在烹制海产品的时候都会放一些干姜或生姜进去,就是想用姜的温热之性中和海产品的寒性。 干姜同时也入心肾肺经,可以说干姜可以驱赶全身五脏六腑的寒气,凡是寒症,无论是外寒侵袭引起的寒实证,还是阳气不足导致的虚寒证都可以用生姜来调理。平时比较常用的中成药理中丸和附子理中丸里面都有干姜的成分。

鸡内金
是鸡的沙囊内壁,能消食健胃,通俗点讲就是专治“吃饱了撑的”。吃多了胃胀不消化,此时就可以来点儿鸡内金,9克鸡内金和炒大麦12克,用水煎服,就会有非常明显的效果。因为鸡内金里面含有胃蛋白酶等成分,这些成分可以帮助人体消化。
增加食欲,尤其对于不好好吃饭的孩子来说,有厌食症状则可以用鸡内金来缓解。把鸡内金磨成粉状,每天把鸡内金给小孩吃两次,大约两个星期以后就能恢复。 调理消化功能,鸡内金是个宝,它还能调节消化功能,有的人如果没有食欲就可经常摄入鸡内金,达到增强消化功能的效果。前面就说过鸡内金里面含有蛋白酶等物质,摄入鸡内金以后就可以促进消化功能,让人体里面的食物可以更快的排出去。 鸡内金还有助于缓解结石,把鸡内金磨成细末,每次使用3~5克,每天早晚要服用一次,用开水送进肚子里。这个方法有助于缓解结石,并且还能缓解泌尿系统的出现的问题。如果将鸡内金和金钱草一起用,把金钱草煎水和鸡内金一起服用,每天一次,不久就能缓解结石的症状

大枣
也是药食同源的药材,大枣入脾胃经和心经,所以大枣可以辅助白术补益脾胃之气,还能补益阴血,治疗心肝阴血不足引起的心烦、失眠等。 大枣性情温顺和缓,能调节诸药,防止其他药味过于峻猛而伤害脾胃。

其他健脾药材有:木香(芳香醒脾)、山楂干(助消化保肝)、橘子皮(陈皮)(醒脾祛湿)、半夏(健脾祛湿)、当归(脾胃)、莲子(去心/肺心脾)、白扁豆(祛湿)、西洋参(肺脾)。





张锡纯治脾胃奇方 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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